翌日,霍榷请来众王爷皇子的画像,每位皇子衣着都各不相同,有着袞冕的,有着亲王冕服的,亦有着翼善冠金织蟠龙服和鱼鳞甲胄的。
正文2809日的更新在这里
第四三回自掘坟墓(五)
不但如此,霍榷还亲笔图画出不少锐敏王着其他服饰的样子,最后还有不少眉眼间有些肖似锐敏王的。
最后还借来不少别人的画像。
袁瑶不明白霍榷这是到底要做什么,问了,霍榷也只同她玩笑说,“佛曰:不可说。”
这案子也因迟迟不结案,在朝上备受压力。
可霍榷却不以为然。
在祯武帝给四司会审最后期限的前一日,霍榷带着那些个少说也有上百副的画像赶会审衙门去。
升堂开审之际,霍榷还特许百姓堂外围观。
待四司落座,霍榷惊堂木一拍,“带人犯张有剩。”
按说张有剩为原告,应为苦主,可其状告的是皇亲,是大罪,故而为人犯。
堂下皂隶齐声喊道:“带人犯张有剩。”
少时,张有剩颈带枷锁,脚锁镣铐,被皂隶从堂中大牢拖出。
只见两道血污,在张有剩两瘫软无力的腿下画出。
从后看,张有剩腰下是一片污秽的血肉模糊。
就似当日樊安过所说的,状告皇亲,比状告朝廷命官所受的刑罚更重。
只是霍榷还想留张有剩一命,这才让行刑之人下轻了手。
所受的这些苦楚,若是旁人怕是早便支持不住,只求一死,可张有剩却咬牙坚持了下来,只为了身上的血海深仇。
霍榷百般查探不出张有剩身世破绽,只因那都是真的,只是张有剩的仇人并非锐敏王,另有其人,可张有剩不是是谁。
有一日,县丞蓦然造访,告诉张有剩,害他一家的嫌犯已有头绪,可那人权势滔天,且有锐敏王照拂,不是他们这些人能问罪。
县丞又说,但只要张有剩敢冒死状告锐敏王,事后县丞的座师,就有法子惩治他们张家的仇人。
张有剩听说后,只道能庇护杀害他张家一家人渣的锐敏王也绝非好人,便应下做这个马前卒。
正如霍榷所猜测的那般,张有剩的确有在事前看过锐敏王的画像。
可皇亲画像那里是那么容易就流出的,只不过是有人草草勾了几笔,张有剩有个大概的印象,别认错人就罢了。
再说回公堂之上。
张有剩跪在公堂地上,枷锁镣铐皆被卸去。
郑琦等人虽端坐在上,可主审是霍榷,且霍榷主审这些时日并无差错,故而都不做声。
霍榷再拍惊堂木,“堂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