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生双生子消耗过大,霍榷执意要袁瑶坐双月子,袁瑶无法只得再躺下。
霍榷练了一会子枪法,活动开了筋骨出了汗才作罢。
袁瑶依旧在耳房坐月子,霍榷回来也不好再回耳房洗漱,搅扰了袁瑶歇息,就到上房盥洗了。
春雨是得了袁瑶的话,每日来服侍霍榷更衣。
霍榷整装齐备,又回耳房瞧了袁瑶一回,见她又安睡了,这才放心出门早朝去。
虽已入春,可到底日子还短,天色昏暗,各家早朝的大员,无不提灯开路的。
少时,霍榷这一路便遇上了吏部尚书樊安过的轿舆。
乔达近霍榷的轿舆窗边,轻声报与霍榷。
威震府和樊府一在城东,一城西,相差甚远,说是巧遇也太过牵强了,只能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霍榷一时也想不出这里头的门道,但到底相遇不能视而不见,便让乔达小心上前打招呼。
就在这时,一人忽然从暗沉的胡同中窜出,拦下霍榷的轿舆,惊动了两路人马,纷纷拔刀所向。
“什么人,竟敢拦朝廷命官的轿舆。”威震府侍卫喝声问道。
这时樊安过的人提灯上前,樊安过亦下了轿,前来查看,众人只见一人衣衫褴褛,却不难看出其身披重孝的。
这人跪拦在霍榷轿舆之前,向霍榷连连叩首,每每额头都重重磕在地上,少时便见了血红,口中还不住道:“青天大老爷,草民也是别无他法了,小人一家死得冤屈,却投告无门。”
说罢,拦轿之人从怀中拿出血状一封,颤颤奉上。
“大胆,”不待霍榷说话,樊安过便道:“先不论你身负何种冤屈,贸然阻拦朝廷命官轿舆,就是大罪。也是你这刁民遇上的是威震伯,伯爷爱民如子,不会怪罪,不然你一家冤屈未雪,就得先脱一层皮。”
拦轿之人又忙连连叩首谢过霍榷的大恩。
在场之人,只要不是瞎子,是都瞧明白樊安过这是有意在维护这拦轿之人,让霍榷不好借此惩治打杀了拦轿之人。
想明白这些,端坐在轿内的霍榷挑了挑眉,隐忍着下了轿,却理会拦轿之人,对樊安过道:“樊大人说笑了,那大汉律法岂不成虚设。”
樊安过眉头一皱,此时拦轿之人却道:“草民愿领罪,只要青天大老爷能收下草民的状书。”
此时,再看樊安过又眉开眼笑了,“都是死的?还不把状子呈给你们伯爷。”
乔达等人自然不会听从樊安过的调遣,只是樊安过早知如此,樊家家丁上前去拿过血状,两手恭敬递予霍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