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袁瑶从车上下来,陈夫人领着陈家众女眷上前见礼。
袁瑶今儿就是来给杜月婵做靠山的,故而在礼数上并未让陈家人含糊了,但也不会因此而拿捏了陈家人,不让她们多出半分礼来。
陈夫人时候虽有向陈父抱怨,她也是见过不少一品夫人了的,却都没袁瑶这般大的规矩。
陈父便问袁瑶可有僭越,让她陈夫人行不该有的礼数了?
陈夫人说不出来。
陈父听闻就对威震府上下就越发赞赏了,因他自诩是最注重规矩礼数的,能这样按规矩行事的,他只以为是同道。
罢了又把陈夫人训斥了一番。
再说回袁瑶做客陈家。
陈家女眷引袁瑶上房上座,又一一在袁瑶面前给认了人,说了些家常的闲篇,这才把话引到杜月婵和陈家公子的亲事上头来。
因着袁瑶早几日就给陈家去了帖子,陈家也早知道她的来意的,对于次子这门亲事,陈父虽有不满,可看在威震府的面上到底预先嘱咐了陈夫人的。
陈夫人虽心里对这次继子能得威震府的抬举,而心里不舒坦,到底也不敢从中作梗。
所以袁瑶一说,没有不答应的。
日子就定在了二月十八。
陈家公子知道了,感恩戴德,多年后成霍榷不可或缺的忠心助力。
过了元宵节离出正月就不远了,旁人看着日子是赶的,陈家公子和青月却觉着日子漫长。
等到二月十八那日,陈家公子披红簪花来迎亲了,青月风风光光从威震府出嫁,而青雨则被淹没在喜庆中,拿着威震府给的三十两银子黯然跟着迎亲队伍出的府。
还是在二月里,运河冰封溶解,大房雇了船依附着霍荣从南边回京来了,而三房被霍荣留在了南边。
都以为霍杙在威震府,故而在霍榷和佑哥儿来接他们时,都往威震府去了。
进了府,才知道霍杙赌气未住在威震府。
宋凤兰知道她的正经婆婆先夫人官氏是被霍夫人所害的,虽对先夫人不存情分,可到底面上道理说不过去,所以待袁瑶便有些疏离了。
唯一几个孩子和佑哥儿,高兴得不得了。
这回不但俍哥儿、仅哥儿和大姐儿都回来了,就连当年送到南边调养的霍化——霍杙的幺子——化哥儿,也回来了。
到底是还南边的气候养人些,看仅哥儿和大姐儿,身子比当年好多了。
仅哥儿能支着拐棍自己走了,大姐儿也能自己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