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不到,竟然是二皇子为报复大皇子的一己私怨,策反大皇子麾下的一个小人物告密稽粥,让大皇子功亏一篑。
无论如何,这事儿也终是落幕了。
这日,袁瑶带着佑哥儿进宫,恰好韩施巧从宁寿宫回来。
自皇后得了十二皇子后,在后宫中之势渐起,比之往日依附太后和王家时,都有过之。
出了双月子,皇后就带着后宫众嫔妃日日来给太后请安。
虽是孝行,可言语上都听出了皇后对太后的冲撞。
韩施巧瞧了瞧,同佑哥儿一块玩耍的十皇子,小声道:“谁不知道二皇子是太后的心肝肉,如今残疾了有多心疼。皇后倒好,每日借着去请安规矩,去一回说一回。你是没瞧见过,皇后那是一个为二皇子‘痛心疾首’的,说又请了什么什么名医去给二皇子诊治,却如何如何不见效。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太后二皇子没得治了,成废人了,没用了,直戳太后的心窝子。”
可想而知,当时太后的面色。
袁瑶道:“皇后做得有些过了,但也难怪皇后会如此。那些因太后而胎死腹中和夭折的孩子,让皇后如何不恨的。”
韩施巧叹了一气,道:“是呀,皇后也是苦难的人,也为难她隐忍到今日。要是谁敢害我儿,我当场就同他拼个同归于尽的。”
袁瑶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道:“但太后是什么人,当年能斗赢先帝宠妃,再将皇太子拉下马,扶持如今的皇上登基,就可见一斑了。要按臣妇说,这滩浑水娘娘还是别掺和的好,就让皇后和太后她们自己闹去,迟早要出事儿的。”
韩施巧点点头,“可不是,如今太后虽式微了,可到底还是皇上的生母不是。我看我就从今儿起,身子就不爽利好了,由着她们闹个天翻地覆的,也与我不相干。”
“就是这话。”袁瑶道。
表姊妹俩在这厢说着体己话,佑哥儿和快两周岁的小十皇子玩得正好。
十皇子很喜欢佑哥儿,总跟在佑哥儿身后,佑佑哥,佑佑哥地叫。
佑哥儿又在显摆他跟三皇子学的体术了。
十皇子看佑哥儿耍着热闹,在一旁拍着小手,也跟着做。
只是两个小家伙一时挨得近了,难免就在肢体上就有了碰撞。
佑哥儿猛地一个弯腰,脑门就磕到十皇子了。
十皇子疼得立时就哭了。
袁瑶和韩施巧赶过来听照看小哥俩的肖姑姑一说,袁瑶觉着佑哥儿长大了,竟然不哭还知道要安抚弟弟,“疼疼飞,疼疼飞,不哭,不哭。”
十皇子才止住了。
佑哥儿问道:“不疼了?不哭了?”
十皇子眼里还浸着泪水,点点头。
佑哥儿一把自己的脑门,委委屈屈地回头看袁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娘,疼疼,刚才没来得及哭,现在该我了,呜呜……”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袁瑶一时哭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