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班级里流行起这种认儿子认女儿的梗,还有人组成了祖孙三代,江稚鱼一时想起这个梗,顺手拿来用了。
顾子云听了这话,好像有点不开心,说:“我已经出师了。”
他俩在这聊着,场上的人已经喊他了:“顾哥——你人呢?快点过来——”
顾子云立刻小心翼翼地看江稚鱼,大约是怕她走掉。
江稚鱼说:“我答应你了,不会提前溜回去写作业的。”
顾子云挠头,说:“好!”
……
陆星言听完讲座,从大礼堂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江稚鱼和顾子云从操场走出来,少年少女有说有笑,怎的就看上去如此刺眼?
陆星言的脚像扎在地上走不动一样,最后鬼迷心窍地朝他们走过去。
江稚鱼正和顾子云说着话,突然就撞上了陆星言,他默不作声地突然出现,像个柱子一样往那一杵。
顾子云心中警铃大作,觉得陆星言不怀好意,对他充满防备,同时又不忘损他几句:“纪律部长这是又来抓人了?”
陆星言因其铁面无私的作风在年级上颇受诟病,不少人都觉得他不近人情,帮着年级主任不干人事。
陆星言不理睬他,看着江稚鱼,说:“笔记。”他把本子递给她,转身就走了。
江稚鱼会过意来,喊他:“你不需要吗?”
陆星言没回答,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默认不需要。
江稚鱼心想,好吧,他还挺自信,他那个语文成绩不比自己更需要?怪哉,倒先给了她。
江稚鱼和陆星言共事不到两年,先是在班级里为一正一副班长,后是在学生会,一个当会长,一个当纪律部长……但江稚鱼是越来越不懂陆星言了。
如果说顾子云是一把红缨□□,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捅破青天的无畏;陆星言更像是藏于刀鞘的一把剑,只在不经意间露出锋利的刀刃,令人不敢小觑。
江稚鱼对待陆星言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只是对于顾子云……她觉得自己不对劲,很不对劲。
真的还能用吊桥效应来解释吗?
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是沈佳雁,沈佳雁最近通过勤奋刷题找到了些许技巧,这次月考考得也不错,好像第一回在高中摆脱了那种掉队的感觉。
大约是考好了,所以也想开了。沈佳雁又正常和江稚鱼去食堂吃饭了。
她们在食堂吃完饭,会在校园里走一会儿,可最近江稚鱼改变了习惯,开始从南边那条林荫小道走回教室。
那条林荫小道位于操场和食堂之间,是个危险的地方,因为晚饭时间,不少男生在吃晚饭和打球之间选择打球,所以时常有球从操场里面飞出来,好几次差点砸中无辜路人。
沈佳雁问好友:“你们班的圣诞节互换礼物,你准备了什么?”
江稚鱼心不在焉:“嗯?”
沈佳雁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同时还有些担忧:“小鱼?”
江稚鱼回过神来:“一套卷子?”
“?!”沈佳雁震惊。
江稚鱼改口:“我开玩笑的,糖果?巧克力?笔筒?我也没想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