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到了极致的东海王,话还未说完,就把自己眼前的桌子给拍碎了。而桌子的破碎,并没有让东海王心中的怒气泄出去,站起身的他,气势骇人、神色阴冷的道:“呵呵,那些门阀世家想干什么,他们就如此看轻我,觉得我对付不了牧林,定不了他们的罪!”
“告诉那些躲避的谋士,我限他们一柱香的时间返回,若不在限定时间归来,他们就别回来了,还有水月宗,魏家,一柱香的时间内,我要牧林所有的讯息……”
“王爷!”
东海王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谋士的离去,是害怕这次对抗波及到自身跟家族——金神门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了牧林的睚眦必报,不敢轻易得罪他。
只是,就如水月宗先前所担忧的那样,不得罪牧林,他们就要被东海王所厌恶。
出生即是王子,后来贵为王爷,这样的东海王,一直是天潢贵胄,并觉得自己身份高贵。
而这样的他,傲慢与自尊心自然十分的重,根本不愿受到丝毫的侮辱。
可牧林如今的举动,已经不是些许的侮辱了,他在赤裸裸的打东海王的脸,把他的面子踩进了泥土里。
面对这样的牧林,他已经恨到了极致,而不愿帮助他对付牧林的门阀世家,自然也被他记恨上了。
只是,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是,其把不听王命的门阀世家记恨上了,却无法做什么。
那句‘王爷’,便是他一个族叔的提醒。
虽喊住之后,东海王的族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给了他一个示意,但东海王,却已经明白了自家族叔的意思。
‘不参与东海王府跟牧林的对抗,这不是一个门阀世家的决定,而是东海王国内,所有门阀世家的决定,他们达成共识,我们违逆不了,更无法给那些家族施以惩罚——冒然惩罚,只会让其他人联合抗命。’
‘而抗命之事,绝不能让它生,那会大大降低王府的威信。’
‘是以,无法做到的事情,就别说出来,把那些门阀世家的请假,当作虚无一般,直接略过。’
读懂了自家族叔眼神中的讯息后,东海王的拳头握的越绷紧,他心中的怒火,更是在炽烈的燃烧。
但最终,他还是把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下来,不再说‘生病’谋士的事情。
只能说,烟家族长劝说牧林时,他的话是有一些道理的——哪怕王爷,以及大灵皇朝的皇帝,也不能事事顺心,是以,退一步进行隐忍,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当然,强大到无人能制,这更是一个办法。
可惜,能做到后者的,少之又少,是以,多数人都是用前一种方法应对世间。
……
“说说吧,咱们该如何对付牧林?”
不再理会抗命的门阀世家修士,东海王向自己的闲散修士问起了策。
只是,让他神色再度阴沉的是,面对他的询问,回应他的,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显然,没有门阀世家作为依靠,这些谋士不敢违逆东海王的命令,不敢不过来。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忌惮牧林,是以,为了自身生命的安危考虑,过来的他们,大都选择了沉默,想让其他人出头。
而这,也让东海王的神色愈危险。
好在,最坏的事情并没有生,令不少谋士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忌惮牧林,一些人敢赌,觉得东海王会取得最终的胜利,而眼下,就是他们出头的机会。
是以,他们站了出来,为东海王进行了出谋划策。
“王爷,既然门阀世家害怕报复,咱们就请闲散高手出动……”
“可以布通缉令,用一些珍稀资源、强大功法进行悬赏,世上能人那么多,更有敢于拼命的,大规模悬赏之下,绝对能给牧林造成很大的麻烦……”
“还有金神门,他们对牧林恨到了极致,可以进行安抚……”
“其余门阀世家也不能放弃,继续跟那些门阀世家联系,就说咱们可以隐秘行动……”
“军队也需要重新整合一下,眼下,很多军队的长官,都是由门阀世家的子嗣所掌控着,眼下,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既然他们不敢得罪牧林,咱们就趁此机会,把军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东海王的谋士还是很有能力的,短短时间,他们就说出了好几个对付牧林的计策。
更有人认为,门阀世家的不出力,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能让他们把军权彻底掌握在手中的机会。
当然,在这些人中,也有人心中不安,提了一个能减少最大损失的计谋。
“王爷,我们跟牧林并没有生死攸关的利益冲突,只是因为一时的误会,些许的个人恩怨,这才敌对起来。是以,咱们是有办法跟牧林达成和解的。当然,我不是说要把三世子交出去,只要……”
“嘭!”
话没说完,那谋士就被东海王一巴掌扇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