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前方宅院,掐动法诀,吱吱叫了几声,顿时从屋侧地洞下,钻出一只只老鼠,向着他们奔跑而来。
众人打起灯笼一照。
只见那些老鼠,脑袋和身上,竟全是污血!
沙里飞眼睛微眯,“田员外,报官吧,怕是出了大事。”
果然,众人推开大门,只见满地尸体,整个宅内已没有一个活人…
…………
汉阳县衙大堂上。
火把摇曳,气氛凝重,坐了不少人。
“要挟我的,是个黑衣人。”
阳冲子偷偷瞧了一眼左侧的老道,见其满眼悲哀,心中越难受,一五一十道:“我与师兄弟离开城隍庙,跟着云姑娘游览东湖。”
“那人突然出现,身手术法极其高深,我等不是对手,几位师兄弟和云姑娘,都被抓走。”
“我没办法,只能听令。”
大堂上,县令周冉眼神冰冷,“那人都叫你做了什么?”
阳冲子低头道:“他让我威胁几个给田家看风水的术士,还让我与徐家班的一名弟子接头,帮其送一些图纸。”
说着,连忙抬头,急声道:“我都是被逼的,只是将人打伤,把那几名术士逼走,并未杀人!”
“闭嘴!”
县令周冉呵斥道:“枉你身为名门弟子,还看不出来那些术士,是畏惧真武宫名头么?”
“还有,那云娘一听就有问题,莫名其妙夜游东湖,分明与贼人一伙,真是蠢货!”
他的心情极其恶劣。
眼看着就到了端阳节,再加上西南战事,每日都精神紧绷,派衙役严查往来江湖中人,四处巡逻。
没想到,照样出了事。
想到这儿,他继续审问。
“那人什么模样?”
“不知道,那人穿得衣服是法器,没泄露任何气息,但口音,像是附近之人…”
“你等是如何认识了云娘?”
“我等上山采药,碰到劫匪杀人,云娘说自己是外地来的,家人都被杀死,无依无靠…”
“这云娘到底靠什么把你们迷惑。”
“她,她知书达理,是大家闺秀…”
“行了行了!”
县令周冉摆了摆手,看向一旁老道。
这老道,道号风垣子,正是李衍前往城隍庙时,帮百姓治病的那个道人。
见周县令目光,老道叹了口气,“贫道之前也曾怀疑,但已经查过,他们几个并未中蛊。”
“那云娘,贫道也曾见过,谈吐不俗,容貌惊人,绝非一般人家出身。”
“此事,都怪贫道,若多些耐心…”
说着,声音已有些哽咽。
“师傅,弟子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