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眺望,但见江面宽阔,百舸争流,远处群山起伏,郁郁葱葱,晴天碧水,好一派风景。
相较宜昌,这里明显繁盛了许多。
在他身旁除了沙里飞,还站着一名肚大脸圆,身着锦衣的山羊胡男子,见状微笑介绍道:“李少侠,咱们马上就到了。”
“前面那处码头,就是鹦鹉洲,自大兴年间汉水改道后,汉阳和汉口就越兴盛。”
“北面是汉阳和汉口,南岸则是武昌城,因为武昌王宫在城中,加上衙门和都尉司,很多地方都禁止进入,所以汉阳和汉口,商贸更加繁荣。”
“对了,南岸有黄鹤楼,自古名人雅士汇聚,留下不少墨宝。几十年前,朝廷在修禹王庙时,又在龟山修建了晴川楼,与黄鹤楼隔岸相望,可谓双璧。”
“李少侠若得空,在下陪你去逛逛。”
“多谢田员外好意。”
李衍微笑拱手道:“我等还另有要事,等王道长帮你布置完阳宅风水,就会离开。”
说来也巧,他们从当阳离开时,关培德硬是强留着,办了一场送行宴,还邀请了不少宾客。
这位田丰长田员外,便是汉阳商贾,还是鄂州商会之人,席间听闻几人事迹,当即请求同行。
一来因为战乱,怕路上不太平。
毕竟他们从当阳出,但要经过一段6路,翻山越岭,再从汉水乘船来到武昌。
路上免不了碰到一些危险。
有高手相伴,自然安全许多。
二来这位田员外入股海贸了财,在汉阳城中建了大宅,但因府上接二连三有人生病,便怀疑是阳宅风水出了问题。汉阳城三教九流汇聚,玄门术士自然也有。
但有钱人总是这样,宁愿多花钱,也要请靠谱的人,见真武宫弟子都对李衍等人恭敬有加,自然认为是高人。
因此花了一大笔钱,请他们去布置风水。
李衍等人此行的目的地,乃是武昌南部西周古矿坑,那里因为现不少金属天灵地宝,吸引了各地玄门工匠汇聚。
他们想找靠谱的工匠打造火枪和法器,因此将一路收获,包括青龙山那具地龙骨和皮甲,全都打包带着。
幸好跟着田员外上了这艘船,否则还要多等几天,另找靠谱的船家。
毕竟宝物珍贵,且十分沉重,若路上出点什么事,沉入江中,他们可就倒了霉。
“哦?”
听到李衍拒绝,田员外满眼可惜道:“李少侠却是急了点,过几日便是端阳节,可是热闹的很啊,在其他地方可见不到。”
旁边沙里飞听到,顿时来了兴趣,“这端阳节,神州各地都有,这里又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田员外摸了摸胡子,眼中满是得意,“鄂州可是荆楚之地,纪念三闾大夫,自然更加隆重。”
“我们这边,五月初五叫‘头端阳’,五月十五叫‘大端阳’,五月二十五叫‘末端阳’,算起来整整二十日!”
“到时有龙舟赛,各地豪商,江湖门派,甚至问津书院也会有士子参加。”
“不仅如此,到时各地戏班名家,也会汇聚此地,江北江南,通宵达旦,曲乐不停。”
“就连青楼,也会举办花魁大会,比过年可热闹多了!”
“二十多日?”
沙里飞吃了一惊,随即有些心动,开口道:“衍小哥,要不咱们就住到汉阳,去古矿坑那边找人,估计也需要点时间。”
“几位要去西周古矿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