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常常做爱,可方扬绝少吻他。他们自己都知道彼此都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是发泄而已,至多也只是互相欣赏,又怎么会有更深的感情?可那么多同生共死的事一起经历,他还能只当方扬是个过客?他此刻狂暴放浪的行为,竟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回神之后,他只能感到一点一点的痛苦的快感在逐渐升腾,方扬的性器如刀刃一般刺进他的腹部,却又该死地拿捏到位,恰恰顶在他的敏感点上--&rdo;啊!~&ldo;靖生仓促地发出一声低吟,方扬却听地清楚,变着法整他,又顶又弄:&ldo;很舒服吧?叶靖生,你别嘴硬,你根本忍不住了。&rdo;他弹了一下靖生变色的灼热性器,&rdo;硬成这样--&rdo;靖生被激地终于不再&rdo;嘴硬&ldo;了:&ldo;他吗的方扬你是不是男人啊!要做就做,有本事你操死老子,磨蹭什么!&rdo;他越骂方扬就越爽,兴奋到眼睛都要熬红:&ldo;放心我是不是男人,你会领教到的!&rdo;靖生的脸胀地通红,全身烫地可怕:&ldo;啊~~~~你--啊,不要脸的混蛋,你别让我逮着机会--啊!!!方,方扬,你吗的敢停下来--我操--&rdo;…其实连夜下来,方扬的精力也差不多耗尽了,毕竟一回香港就马不停蹄地部署对付钟庆林的各个事宜,几个晚上没合过眼,可一碰上叶靖生,他便好象什么自制力都没有了。胡天胡地地闹了一夜,方扬自然是睡地人事不制。所以当他在晨曦中张开双眼看见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叶靖生时,着实是吓了一跳。&ldo;怎么了你?&rdo;他想起身,身子却是一僵,昨晚上绑在靖生手腕上的绳子如今正绑着他的,还细致地绑了七八个死结,他苦笑:&ldo;你也用不着--&rdo;叶靖生转头,对他浅浅一笑,逆光下的脸上的表情看地不大真切,却教方扬看地一呆,他呆自然不是因为叶靖生此时看来多么的俊美魅惑,而是他看见靖生手里握着的那把&rdo;眼镜王蛇&ldo;。&ldo;叶靖生,你想干吗?&rdo;方扬吞了吞口水,此刻的叶靖生,只能用诡异来形容。&ldo;扬哥,你难道不知道我向来睚眦必报的么?&rdo;靖生温柔地拍拍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已经顺势摸了下去,停在某个关键部位--&rdo;哦~&ldo;方扬享受地闭上眼,呻吟起来,这么个&rdo;报复&ldo;法,他倒是受用的很,正在此时,方扬却突然睁大双眼,吼道:&ldo;叶靖生,你搞什么鬼!&rdo;叶靖生还在笑着,冰冷的枪管却已经被他推进他的后穴:&ldo;扬哥,你到处都能发情,我倒想看看你这样,能不能勃起?&rdo;方扬的脸一下子变成猪肝色,他愤怒地挣扎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叶靖生好整以暇地只丢出一句话来:&ldo;扬哥,忘记告诉你了,这枪的保险没关上,你最好别挣扎地太厉害哦。&rdo;陈琛负着手,站在书房里,静静地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副卷轴。这是心腹在纽约一家拍卖行里花八百万美金拍回来的怀素的狂草,笔意淋漓,气势磅礴,望之而凛然生畏。陈琛微笑不语,惟轻轻点头而已。&ldo;琛哥。&rdo;他转过头,有些讶异地挑高眉:&ldo;阿扬呢?&rdo;廖丘低声道:&ldo;扬哥…还没起来。&rdo;陈琛一向是一律己甚严的人,无论是少年时流浪在外三餐不继,还是回来接手鸿运一呼百应,都是不到七点就起床,多年如是,连带着方扬也是如此。&rdo;没起来?&rdo;&ldo;他在叶靖生房里。&rdo;&ldo;…原来如此。&rdo;陈琛了然点头,一顿,又转回身去,&rdo;廖丘,你觉得这副字怎么样?&rdo;&ldo;琛哥,我是个粗人,哪知道什么--&rdo;&ldo;这字虽好,笔意游走间到底狂放了些,肆无忌惮的,未免失于上品,反不如张旭的字了。你说呢?&rdo;叶靖生跟着陈琛走进御隆轩的时候,这家百年食肆已经被清了场了,其实本来,能来这的不过就是政商名流,可见鸿运防备之深。靖生自那次答应了方扬之后,便开始跟着陈琛,同进同出,贴身保护,倒也尽责。只是方扬从此见他就是张棺材脸,阴阳怪气的,又忙个不停,二人竟十来天没有照过面了。切。闹点小情趣,用地着这样么?再说了,他也不见的怎么光明磊落。靖生不屑一顾地叉起一块乳鸽,泄愤似地咬着,后来他又不是没到高潮,至于气个这么久?&ldo;御隆轩的脆皮乳鸽可是数的上名的,比鲍参翅肚都要好,怎么,你不喜欢?&rdo;陈琛拭了拭嘴边的酱汁,微笑道。靖生回过神,抓了抓头,道:&ldo;没,很好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