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生懒懒地看他:&ldo;废话,我他吗不知道?没武器,怎么出去啊?&rdo;方扬搂着他,从侧袋里摸出一根银色的长线。靖生眼睛一亮:&ldo;鱼线?&rdo;方扬将它绕上靖生的脖子,微微用力,鱼线便深深地勒进肉里,他笑着说:&ldo;阿生,用这个一样可以杀人。&rdo;叶靖生不得不佩服他。门打开,两个送饭的军人刚将东西送过来,叶靖生就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床上,军人皱眉问他怎么回事,靖生疼地说不出话来,两军人迟疑了一下,一个才踏前一步叶靖生便反手抓住他的胳膊重重地甩在床上,捏拳就往面门上重重一击,后面那个军人怪叫一声,伸手便要拔枪,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来--他剧烈地挣扎起来,鱼线陷进肉里,慢慢地渗出血。士兵干呕似地撕叫起来,双手成爪在铁制的墙壁上划出五道凄厉的白痕。方扬冷着脸,手下用了狠劲,那男人剧烈地蹬着腿,挣扎,扭曲,终至逐渐地不再动弹。那壮硕的身躯轰然倒下的时候,靖生看见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红胀发紫的面色来,双眼暴突静脉曲张,死相恐怖,而方扬脸上的神色,却是淡漠冷酷而嗜血的,一双眼睛也渐染上一层妖异的血光。他莫名地有些心惊,随即又自觉好笑,混这道上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死在他叶靖生手里的人也是多不胜数。可就在此刻,方扬和裴浚的影象竟慢慢重叠在了一起。&ldo;走吧。&rdo;方扬踢开尸体,将鱼线绕在手腕上,迅速地勒毙已经被叶靖生打的奄奄一息的士兵,从尸体上翻出两把枪来,丢过一把给他。见靖生没动作又回身轻踢他的大腿,&rdo;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do;&ldo;走?你走给我看!你他吗也让人操了再走!&rdo;靖生刚一动身就疼地龇牙咧嘴。方才的激斗他纯粹是靠所谓的爆发力,现在下面是辣辣地疼,早知道自己就不该纵欲坏事!方扬哈哈一笑,走过来轻轻吻了吻靖生的嘴角:&ldo;我发现我有些喜欢你了。&rdo;&ldo;放屁!&rdo;叶靖生一推他,也站起身。疼死他也不愿意再呆在这。他们还是问出了裴浚和那批货的行踪,被逼供的士兵恐怕死也没想到方扬会把他每一寸指骨都捏碎,只要他说的出就一定做的到。二人湿淋淋地从后弦板爬上裴浚的船时,都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他们原本水性都挺好,可一个枪伤一个隐痛,能游上半个多小时上船已经是奇迹了。&ldo;你没事吧?&rdo;方扬拉着他躲到一个僻静处,以拇指摩挲靖生泛白的嘴唇,&rdo;冷成这样?&rdo;靖生白了他一眼:&ldo;你好不到哪去。这样下去没等我们炸了那货自己就没命了。&rdo;方扬哪里不知道身上的伤早裂开了,衣服粘合着血肉都分不开了,可却把手望靖生肩膀上一搭,两个人肩撞着肩并排坐在一处:&ldo;有我在你死不了。&rdo;方扬的体温让叶靖生稍稍好过了些,他不由地又往里贴了贴,方扬抚着他肩膀的折痕,慢悠悠地说:&ldo;后悔么?跟我趟这淌混水。&rdo;叶靖生半闭着眼,不屑一顾:&ldo;都到了这份上,后悔有屁用啊。&rdo;&ldo;我会把你带回香港的。&rdo;靖生切了他一声:我叶靖生答应的事,即便是错,也决不回头。加勒比海的海风徐徐出来,带着一股微腥的咸味。南美的夜星似乎比香港的要璀璨的多,繁密的多,如果不是身处险境,倒也算的上一处美景。&rdo;如果咱们在这被杀了,是不是也挺好?&rdo;靖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方扬却没回应,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忙推推方扬:&ldo;喂,醒醒!&rdo;方扬睁开眼,一把扣住枪喝道:&ldo;出事了?&rdo;靖生知道方扬真累了,拖的越久就越不利,便起身道:&ldo;我去探探路,顺便找些吃的和消炎药,你在这等我。&rdo;&ldo;我去!&rdo;方扬攥住他的手,靖生不耐地拨开他的手:&ldo;这你没我熟,好好待着。&rdo;方扬没说话。叶靖生,原来这里,你很熟悉么?裴浚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眉头深锁,紧盯着桌上并排的两只枪。阿生…你这无法无天的性格什么时候才改,当年的事你要怪我一辈子么?!我最讨厌和我做对的人,而你偏偏是!&ldo;裴先生,总部回电了。&rdo;微微安走进房间道,&ldo;他们勉强同意拿到这次的罪证后,立即剿灭扎奇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