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将脏水泼到我大夏头上的!”他决口不替将军府澄清,只顾着大夏,一副我只护我家国天下,哪管别人死活的架势。云怀月嘴角嘴角微微勾起,随即化作一声叹息,拉住苏鸿继续朝原来的方向走去。“鸿儿,无人怪你大夏,甚至连同与你姐姐的婚事,我也坚持了下来,我相信你们大夏皇室没有这样的意图,但保不准大夏国内还有别的你不知道的势力,总之,我父王在将军府里查到了他们家通敌卖国的证据,所以才会遭来杀身之祸。”苏鸿愣愣地听着,仿佛真的被云怀月的话镇住了。云怀月继续说道:“所以自然而然,你若是与无双的关系近了下去,旁人会怎么想?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连我都不能再帮助无双,你更不能啊!”有理有据,叫人不得不信服。恰好两人走到了柴房门口,门口守着的仆役看到苏鸿与云怀月一同到来,眼神微微一晃,随即装作无事一般向二人请了个安,继续垂下头。苏鸿沉默片刻,哑声道:“开锁。”仆役道了句遵命,找出钥匙打开了柴房的门。初秋的微风送来一股扑鼻的血腥气。云怀月眼角微微抽搐,竟无言地看向柴房中——烬无双宛如躺在一片血泊中,若不是见了光之后,他的眼眸微微颤动,云怀月几乎都以为烬无双死了。苏鸿淡漠地看着这个景象,心中强按情绪,演绎出一派波澜不惊。片刻后,云怀月颤颤巍巍地轻声叫道:“鸿儿,你”“没死呢,留了口气。”苏鸿大咧咧地回道。云怀月深吸一口气,深深看向苏鸿:“你怎得如此”“他杀我一队死士,一名舞姬,我没要他的命,就算大发善心。”苏鸿说完这句话,倒在血泊中的烬无双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睫毛都沾染了血块,像要死了一般没有情绪地凝视着苏鸿。他看到那个漂亮又狠毒的小王子,在用看垃圾一般的眼神远远看着自己。————————和亲么,我超能打(57)真正的隐蔽高手,是哪怕你身处人群的中央,有万丈光芒照耀,也依旧从容不迫,不慌不惧,演绎自己要演绎的那个角色。这是你教我的,菲尼克斯。苏鸿心间颤抖地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句话,才能在表面,优雅地勾起自己的唇角。云怀月的心头猛震。从系统的信息通知来看,苏鸿偶尔会有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他原本还担心怀疑苏鸿是否已经察觉了一些异样,发现烬无双才是真正的陛下的精神载体。但如今,从苏鸿竟对烬无双下这么重的手看来是他多虑了。云怀月似乎被苏鸿的话镇住了,片刻后,他缓缓道:“鸿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苏鸿眼神平静到令人害怕,面对云怀月的教训一言不发,似是桀骜得很。云怀月其实不以为然,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训导苏鸿,他只是想借此机会来刺探一番苏鸿与烬无双真实的相处状态罢了。再说,这二人关系越僵,他才越开心。他看了看烬无双,听闻他的腿在几天前被苏鸿再次踹断了。苏鸿又叫来大夫,让大夫给烬无双治好,不用多尽心,只要不死就行,想必是想将烬无双的命吊着,以供虐待。呵倒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原本那么多个位面,他派来的特工总是被苏鸿压制,这次,他该让苏鸿体会体会,最后被菲尼克斯这个杀不死的人反杀的感受。云无月深深叹息了一声,再次看向苏鸿:“鸿儿,并非我要为无双求情,但你应该听懂了我先前所说的,你们不能离得太近,无论你是抱着什么目的,一旦被我父王知道了,可能会给两国带来化不开的矛盾。”原本还觉得没什么的苏鸿一听到两国矛盾,眉头终于拧了起来。是啊,苏鸿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一旦涉及到了大夏,他就得掂量掂量是否值得了。“哼”苏鸿冷冷哼了一声。云怀月无奈地看着他。两人的视线似一个生气一个宠溺,连守门的仆役都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同,而躺在地上的烬无双,将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紧他不知自己手心的黏腻是因为沾到了地上的血,还是被指甲新掐出的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