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戏法二丸的剑丸和黄豆丸她学了后者。
口中吐剑,一口唾沫一个钉看起来确实挺美好的,但彩衣学这玩意主要就是为了个糊口和谋生,嘴里吐出一把剑来,这是要杀谁啊?
驴车晃晃,左辰徐徐讲道,彩衣拿出小本子刷刷猛记。
驴爷则是一边嚼着嘴里的萝卜,一边竖起了耳朵,好像听的也津津有味。
……
大密林,赌村中,行脚商人侧靠在一张软榻上,把两双布鞋往下一踹,单独只穿着足袋。
他面前摆着个香坛,坛上只插了一根香。
这商人似睡非睡一般,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根香。
忽得的眼皮动了动,从软榻上直起了身子。
他立刻穿上鞋子,然后把旁边放着的竹篓背到了背上。
推门外出,一眼就看到门外站了三个人。
这三人打扮各异,风格相差极大。
左边站着的是个胖子,这两撇小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缝,脑袋顶上戴着个圆盖帽子,身上穿着的尽是锦绸,大拇指上还带着个翡翠扳指。
好一个富裕人家。
右边则是个将行就木的老人,身上披着个扎满了补丁的破布衣服,胸口敞开,顺着里面看进去,能够看到他干瘦的肋骨以及肮脏的皮肤。
用手不断掩在嘴角处咳咳嗽嗽,时不时还向外吐出一口浓郁的老黄痰。
而站在中间的则是个村妇。
看上去非常的朴实,不算漂亮,脑袋上扎了一个白色头巾,身上还穿着一个有点泛黄的围裙,两个手掌又灰又粗,指甲当中还沾着泥土,很明显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这四位看起来完全不搭边,可此刻却全都聚在一起。
“怎么说?咳?”
干瘦老人咳嗽了两声,随后问向了行脚商人。
“得到消息了,那道人和大姑奶奶已经在路上了,估计着大概十日左右就会到村子。”“呵呵,果然上套了吗?”身材肥胖的男人笑了笑:“行道者本事虽然大,但对红尘种种杂事戒备心还是太弱了。”
“不能掉以轻心。那道人能够只身杀大荒,肯定是个6地神仙,还得是个入境了有段时间的6地神仙。至于那大姑奶奶也能一以一己之力抵挡铁骑洪流,保底也是个先天中期。”村妇在旁边劝道:“还是得好好准备。”
“尽管放心好了。”行脚商人道:“村中已经布下了斫龙阵,九台也已经搭好了。外加上我这纸篓里还带着九厄行者,今日准备已经有当年京都的三成风光了,这要是再杀不了那道人,那恐怕只能重现京都大阵才行。”
说到这,行脚商人似乎被自己的谨慎笑到了:“这世道上要是再出来一个京师,那也活该咱们死。”
其他几人也都笑了起来。
谁都不认为道士的本事真的和曾经京都京师一边大。
交谈完,行脚商人左右环顾了两圈,眉头皱了起来:
“花面郎跑哪去了?”
“他自己找了间宅子,把门封起来了,临进去之前和我说过,这次要耍的是个顶尖的大人物,得先做好准备。”
“做什么打算呢。”行脚商人嘀咕一句。
上次这花面郎君输了自己一颗心脏,已经被用作了斫龙阵的九台之一。
行脚商人本以为看到这颗心脏的面子上,这次开会花面郎君好歹会来露一下他那张大花脸,却没想到压根就没看到他人。
“小欢喜的人果然不好相处。咳咳。”老人好像对花面郎君有着颇深的怨念:“行事太过怪诞,只靠自己的喜好动手,我宁可和归乡那群怪人合作,也不愿意碰小欢喜。太下贱了。”
没人搭他这话,主要是大家也知道这老人和小欢喜有过一定的过节。
这老人曾经做过大桩生意,也不怎么正经的那种,结果途中被小欢喜找上门来,生生给他生意耍黄了,给他弄到了乞儿帮里面去。
虽然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在乞儿帮混出了名声,又亲自动手弄死了当年那个小欢喜,但这老人也已经对这个门宗没了任何好感。
这次要不是花面郎君实力确实高的离谱,这老人是绝对不会同意和他们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