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人族被吃,也是做错了什么?”
宰相大人冷笑一声,不怕这种搅浑水的行径。
只是他考虑到自身的重点,是盯住镇国公,没必要自己跟刑部尚书为敌,便使了一个眼色。
左都御史卢秉直顿时了然,他直接站了出来,朗声道:
“宰相大人所言甚是。”
“本官就要说丹尚书的不是了。”
“那茶楼里传闻的司马宁与方浮生之事,不过是民间谣言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
“一些愚夫愚妇信了也就罢了,堂堂刑部尚书去信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岂不可笑?”
报纸的传播,以及茶楼突然出现的故事,其实比早朝要晚一点。
朝廷召开早朝,京官们要早早在皇宫等候,以保证准时入场,这段等待时间极其漫长,使得京官们都喜欢用上一张通讯符。
他们人在皇宫里等候,仆人则拿着通讯符,在茶楼听戏。
因此朝廷的高官们参加早朝,不耽误他们了解镇国公编造的故事。
卢秉直继续攻击道:
“丹尚书,你身为朝廷重臣,主掌刑名之法,无凭无据,焉能断案?”
“至于司马家为何要操控方公子,自然是希望方家与楚家产生矛盾,用心险恶。”
“楚家与司马家,早在圣州前就因僵尸大军围攻,闹得很不愉快。”
“双方互有龃龉,有这般作态,实属正常!”
督察院和刑部,一向不是很对付。
俗话说三司会审。
简单来说,刑部负责断案,大理寺负责审核,督察院往往负责纠察,乃至翻案。
这一次朝堂的重点,不是司马家有没有罪,刑部已经连夜审查了案件,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双方真正的焦点,司马家怎么处置。
太子党希望到此为止,分掉司马家的财产,重创司马家的财力,让他们归顺自己,就圆满收场了。
结果秦王党看热闹不怕事大,直接挑出民意,要司马家配边疆,这样一来的话,秦王能吃下更大的好处。
不仅如此,丹尚书跳出来,直接咬上了宰相大人。
他们这一次是要借助司马家一案,连相府一起削!
卢秉直身为左都御史,自然不能让宰相大人冲锋陷阵。
丹尚书点头笑道:
“卢御史说得对极了。”
“可惜本官还真有证据。”
这下不仅是宰相大人,就连镇国公都愣住了。
他们原计划是先让汪元御史跳出来带头,再由丹尚书出来质疑,只要把宰相大人拉下水,那就算成功。
方圆宰相听到儿子有罪,出来辩解两声,不管真相如何,秦王党还可以乘胜追击,继续让说书人编故事。
有时候政治斗争,不需要真相,拉下水就行。
卢秉直皱眉道:
“有何证据?督察院怎会不知?”
丹尚书轻笑道:
“本官也是今早探查得知!”
“请诸位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