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时浅拍了时湛一下。
说话就说话,怎么有一种秀恩爱的感觉?
“之后断断续续,我就开始做梦,做的梦也断断续续的,不连贯但都是在古代的一些生活场景,有我,有汀汀,有小山楂,甚至还有一些我们的朋友。我原本以为我是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梦,可后来得知,汀汀竟然夜和我做一样的梦。于是我们心中便有了猜测,或许,事情并没有胡思乱想那么简单。”时湛说道。
“直到后来,我梦见我怀孕了,由于梦的次数多,所以我也回忆了个大概,梦里的世界,是有男人,女子,哥儿三种性别,哥儿这个性别的男子会生孩子,而我就是哥儿,之后我和时湛确定关系之后,我们就找机会给小山楂和时湛做了亲子鉴定,果然和我们的猜想一样,小山楂是时湛和我的亲生儿子。”付汀已经将所有事情交代了个大概了。
“所以汀汀的意思是,小山楂是你和阿湛在那个世界,或者说是上辈子生的,这辈子,小山楂莫名穿越到了这里和你相遇,这才有了你和时湛的再次相知相遇相爱?”时姐夫在一旁总结道。
“没错,就是这样。”时湛和付汀同时点了点头。
“那在那里,有我们吗?”时爸爸忽然颤抖着问,听了这么多,时湛和付汀的话语中,从来没出现过他们这些亲人的存在。
付汀看付爸爸表情不对,思量再三,还是说了出来:“没有。”
“在那里,我和汀汀可以说都是孤儿,我父母兄弟在我很小的时候,出海时遇到海啸全都去世了,汀汀的爹娘兄弟都待他不好,起初,汀汀是我五两银子换来的夫郎。”时湛说道。
忽然,付汀和时湛听见了一声抽泣声。
付汀抬头一看,原来是唐妈妈,唐妈妈哭了,随即走到唐妈妈跟前坐下,将人揽入了自己怀里
“妈妈,怎么哭了?”付汀很心疼,在他记忆里,唐妈妈只有在他很小的时候生病了才会哭,长大之后就很少见到了。
“汀汀疼不疼?苦不苦?”唐妈妈紧紧攥住付汀的衣服,抽泣道。
“嗯?”付汀一时间没明白唐妈妈的意思,但母子连心,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疼,不苦。”
“怎么可能不疼,十月怀胎生子,本就是要走鬼门关,生孩子怎么可能不疼?妈妈都不敢想你得有多害怕,多辛苦?”唐妈妈说得动情心疼,客厅里坐着的几个大男人眼眶都不禁温热起来。
“真是可恶,他们作为父母的,为什么对汀汀不好?这么好的孩子,我们娇宠着长大,养的这么乖这么好,他们怎么能这样?”付爸爸平日里在生意场上那是铁血无情,呼风唤雨,这会也泪湿了眼眶。
或许只有为人父母的,在听见这些事情之后,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家孩子疼不疼,受没受苦。
时湛的父母也在一旁揽着时湛哭泣安慰。
时湛从小就独立又优秀,在那个世界,却是个孤儿,该有多累啊?
此刻所有人在听了这些事情之后,没有不接受,全都是在心疼,心疼两个孩子过得苦,受了委屈。
付汀擦干净唐妈妈脸上的眼泪,安慰道:“妈妈别担心,真的一点都不苦,时湛待我很好,而且在那里,我和时湛都可厉害了呢,等以后有机会,我要慢慢说给你们听。”
看到付汀和时湛脸上圆满的笑意以及真实不掺杂虚假的安慰,众人这才放下心中的担心。
像是想到了什么,裘妈妈忽然问道:“那阿湛左肩膀上的伤疤是什么情况?他刚出生时身上就有,我们以为是胎记,可越看越像伤疤。”
付汀和时湛对视一眼,最终由时湛全盘托出,时湛挠了挠头,尴尬道:“其实这没什么,就是当时倭人来犯,我去打仗了,被敌人刺了一刀,所以就留了这伤疤,没想到竟然连伤疤都跟到了这里。”
“阿湛,姐佩服你。”时浅冷不丁的给时湛竖乐乐一根大拇指。
“这有什么佩服的?”时湛有些疑惑。
“我弟弟真厉害,杀敌人保家国,是个大英雄,这难道不让人佩服吗?”时浅说道。
“确实让人佩服,你爸我要是生活在那个年代,你打仗得胜归来,我得高兴的大摆酒席三天三夜,族谱都得从你开始写,以后清明节,后辈烧香,你都是头香。”时爸爸忽然想到了一个网路热梗,于是开玩笑道。
也正是这么一打岔,原本有些沉重伤心的气氛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喜气洋洋,众人客气的笑了笑,裘妈妈好气的拍了时爸爸一巴掌。
“好了好了,这是老天爷觉得我们两家有缘,我们两家的孩子有缘,所以这辈子又相遇了,今天我们就在家吃,家里的阿姨准备了好些菜,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付爷爷高兴道。
之后,被支开的管家和阿姨们全部被叫了回来。
阿姨们虽然疑惑,但是主人家的事情不是他们能知道的,只管那工资办事就好了,况且付家是好人家,发工资发福利什么的也很是大方。
想到这里,几个做饭的阿姨更加卖力了,势必要拿出自己的十八般武艺,将今天的贵客招待好,毕竟以后,时家和付家就要联姻了,而且不是商业联姻,是实在的因情联姻。
这件事情被说穿之后,家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但付汀和时湛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和时湛好像更受宠爱了。
像是要补偿上辈子受的苦一样,一众长辈看见自己和时湛,有时候总会带一些心疼的眼神。
付汀有些难以理解,自己和时湛这辈子可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没受过苦,但两人还是很享受家人对自己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