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国公府一子欢聚一堂,兴致勃勃地聊着天,直到夜深人静。
其间,立夏总算熬不住困意,王氏让谢赟带着他的妹妹提前离开,立夏也算听话,乖乖跟着哥哥走。
小辈里只剩下初雪,还蜷缩在他父亲的怀中,继续陪伴着家人。
国公爷即便奔波一日,此时却并未感到任何的疲惫。或许这就是,和家人所谓的劫后重聚的喜悦吧,它如同清泉一般洗涤了心灵的尘埃,冲刷掉了大家所有的疲惫与困倦。
深夜时分,言堇云侧身朝向谢渊,以侧卧的姿势,二人面面相觑。这时,谢渊面带笑意缓缓地靠近,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言堇云不禁轻笑出声,随后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假意指责,“你方才还说,初雪枕得你左臂酸痛,如今让你好好歇着,可你却不知安分。”
在昏暗的光线中,谢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故戏谑道:“亲一口自己的夫人,便是不安分了?待我好全了,对云儿上下其手,那是什么?恶棍行为?”
“懒得与你争辩,你最好什么都别想。”言堇云说着,拉起谢渊的手覆在他的大肚子上,“劝你莫要乱来,你孩子不同意。”
谢渊听后,不禁失笑,他轻摸着言堇云的孕肚,十分认真,“云儿,这胎过后,我们便不生了,我不想再见你如此辛苦。”
言堇云坚定地与之对视,同时抬手覆上谢渊放于他腹上的手,握住,“能为安之孕育我们的孩子,我不曾觉得辛苦。”
言堇云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夜色,照亮彼此的心房。
“云儿,你总是这般坚强,让我既心疼又爱不释手。”谢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轻轻地将言堇云搂入怀中,两人的心跳在静谧的夜晚中交织。
“安之,你知道吗?每当我感受到这个小生命在我体内跳动,我就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嗯,谢谢你,云儿。”谢渊再次凑上去,在他额头、嘴角落吻,随后轻声安抚,“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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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筋动骨一百日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便过去了半个月,谢渊总算在沁雅轩待不住了。他之所以能老老实实窝在府里养伤,完全是靠言堇云的威严之下,才乖乖养那么久。
谢渊早就觉得自己的伤已经彻底无碍了,只有言堇云让他处处小心。
今日可算得上是入秋以来难得的好天气,趁着言堇云前往漪观园去探望雪圆子和小雪狼的成长状况,谢渊心生出府外透透气、散散心的念头,近些日子,实在是被压抑得太久了,谢渊感觉自己要被闷坏了。
带上福泽,在闹市上瞎逛一圈,发现没什么可乐的。路过曹府一家铺子?,谢渊才想起来,曹仁斌那次坚守西门,为了国公府,曹府的府兵损失惨重,就连曹仁斌也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