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叛军的力量如同猛兽般凶猛,他们的攻势愈发猛烈,如同山洪暴发一般势不可挡。战斗在激烈进行中,叛军竟然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通往府门的口子。
一两名漏网之鱼,一路杀到了言堇云的面前。面对这些敌人,言堇云心中清楚,自己的身后有家人需要他守护,因此,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自己最为犀利的攻击,绝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要将他们彻底消灭,才能确保家人的安全。
就这样,敌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斩一双,然而,他显然有点寡不敌众。言堇云手持长剑,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腹部,孩子也开始不适地发出抗议。
在激烈的战斗中,言堇云展现出了顽强的毅力和无畏的勇气。他的剑法犀利,每一次挥剑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让前来的敌人应击倒下。
这时,腹中的孩子不断踢动,言堇云只能轻抚腹部,内心安慰道:“好孩子,你乖点,现在不能闹,你父亲受伤了,我们给他争取一些时辰,好让他去寻郎中医治,你乖些好不好。”
经过刚刚的激烈交战,叛兵强大的攻势逐渐将仅剩的十几人逼到大门前,但府兵们仍然坚守着,大家将言堇云紧紧地护在身后,誓死保卫他的安全。尽管人数越来越少,但他们都表现出了顽强的意志,没有一个人退缩。
外围的叛军,包围圈慢慢缩小,就在大家誓死要与叛军殊死一搏之时。
一支快箭如同闪电划破夜幕,准确无误地钉入距离郑萧最近的叛军身上。
这一幕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郑萧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护住头部,身体迅速向后退缩。
“怎么回事?”
一名叛军惊慌失措地高声喊叫,“大家小心,听,是铁骑的蹄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让周围的叛军也不禁为之一震。
“铁骑北上了,哪来的铁骑。”郑萧不信。
随着飞来的箭越来越多,街道上,突然涌出了大量的骑兵,他们身着铠甲,手持武器,仿佛从天而降的救兵,这时郑萧才感大事不妙。
他愤怒地喘着粗气,手指指向言堇云他们,情绪激动地咆哮道:“哪来的援军,都给我挡住,门口那几个,给我杀,一个不留。”
主街道上的来人,哪能给他这个机会,施展轻功一个跳跃,挡在那几个摇摇欲坠之人的前面。
他的骑兵紧随其后,“弟弟来迟,让义兄受惊,望恕罪。”
说着挥起手中大刀,冲向叛军,身后的言堇云笑了笑,“苍暮,我的好弟弟。”说完了沿着门扉缓缓地滑落,坐到地上,看上去他快支撑不住了。
王氏回身扶他,“云哥儿,还好吗?嫂嫂送你进去吧。”
言堇云摇摇头,看着下边人的厮杀,“嫂子,人间炼狱。”
王氏紧挨着他坐下,淡淡地说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的事情屡见不鲜,实在不足为奇。像郑萧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王氏侧头,目光投向言堇云,他那被鲜血溅满的面庞上,眼神依旧炯炯有神,“第一次杀人,怕吗?”
“不怕。”很肯定。
郑萧心中清楚,自己大势已去,形势急转直下,叛军节节败退。他原本打算从西城门撤出,以便寻找新的生机。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城外早已经被一群人堵得水泄不通。
在这紧要关头,郑萧还听到了对面的骑兵大声呼喊:“大家看,那是东营的将士和御林军!叛军已经无处遁形,兄弟们,给我杀啊!”
那群人是从中都行宫出发的,知护国公府有难,行宫处的那位不会坐视不理,毕竟人家一家都在护着他们,人家后院起火,怎有不救的道理。
最终郑萧被活捉,其他西营叛军均被斩杀。御林军返回行宫,剩下的将士清理战场。
正规军回城,重新接手了守城的任务,府兵才得以回各自府中。
苍暮跪在言堇云身前,轻声,“哥,结束了,你还好吗?”
言堇云拉起他的手,无言以对,只能点头示意自己无事,两年未见,这小子更健壮了。
“幸好有你小子。”王氏拍拍苍暮的肩膀,并向远处望了望,问苍暮,“大哥也回来了?”
“大将军未曾归来,自中都拔营北上,大将军便知事态严峻。这两年,南部兵力在大将军的领导下,兵强马壮,南部匪寇已不足为患。故大将军命我率骑兵先回中都,以护家人周全。”
言堇云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望着苍暮那坚毅的面庞,他知道,这便是血缘的牵绊,他轻轻拍了拍苍暮的手背,“好好好,回来就好。”
“哥,主君呢?”苍暮不提还好,这一说,言堇云瞬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下子麻溜从地上爬起。
嘴里不停念叨着,“安之、安之,他受伤了,他受伤了。”声音由低沉逐渐变得高亢激昂,情绪愈发激动。他加大了力度,上手猛烈锤击着门,“开门,快开门,安之,安之。”每一次撞击都充满了急切与担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焦虑与不安。
“冷静点,云哥儿你冷静点,当心着孩子,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王氏扶着他,跟着也拍门,“来人,快把门打开。”
门后的府兵听见他们的声音,但也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言堇云似乎意识到府兵的用意,瞬间提声,“我是言堇云,护国公府少君,是我,我现在命令你们打开门。”
大门刚开一点,言堇云迫不及待闯进去,一脸担忧,抓着府兵焦急道,“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