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回答:“听学塾的夫子说,初雪今日与一个名叫陌轩的孩子起了争执,起因是那孩子说咱们小主蛮横无理,小主气不过,便与他动了手。”
谢渊听后,脸色微沉,“这孩子,怎如此冲动。”
言堇云听后,反而怒瞪谢渊,“看看,我说过莫要惯着他,如今小小年纪,便有此行为,不行,我得去叫他起来,问个明白。”说着言堇云就要起身。
谢渊急忙将他拉住,“云儿莫冲动,孩子睡着了,明日再审也不迟。”
言堇云虽然心中焦急,但听了谢渊的话,也知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只得按下心中的焦躁,坐了回去。
谢渊见言堇云情绪稍缓,才轻声安慰道:“云儿,小孩子们之间难免有些小争执,不必太过担心。明日我们问清楚缘由,再行教导便是。”
言堇云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是难以平静。他深知初雪虽然年纪小,但性格刚烈,若是他真集这万千宠爱变得目中无人、蛮横无理,言堇云定趁早将他纠正过来。
夜深了,沁雅轩内一片寂静。言堇云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心中却还在思考着初雪打架的事情。
谢渊见言堇云迟迟未能入眠,便轻声问道:“云儿,还在想初雪的事?”
言堇云摇头,“我在想,是不是安之将孩子宠坏了。”
谢渊无辜受责,“云儿这是不能找孩子泄愤,便怪到自己夫君头上来。”
“我们初雪是双儿,是谁一直将他如小子一般带,嗯?是不是安之你。”言堇云振振有词。
“那我不是想让他坚强一些,并未叫他蛮横,云儿你不能这般怪我,怪伤人心的。”
“好了,莫露出这般神情,怪可怜的。”言堇云笑出声,本就是提醒他,并未怪他,这人只会装无辜。
谢渊也笑出声,并握住言堇云的手,“好了,别担心,明日我们好好与他谈谈,往后慢慢教导便是,睡吧。”
第二日清晨,初雪和立夏还在睡梦中,言堇云和谢渊便早早醒来,初雪今日不用去学塾,容他多睡一点。
待孩子们醒来,用过早膳后,言堇云和谢渊将初雪叫到房内问话,耐心地询问他为何打架。
出乎意料的是,初雪一点也不紧张,他并未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怕长辈知晓而受罚。
而是十分镇定道:“是他先找打的,这不能怪我。”
谢渊将他拉近,“你细细道来,若真是那孩子错了,父亲给你做主。”
言堇云瞪了谢渊一眼,昨夜才说莫要惯着孩子,谢渊睡一觉醒来便全忘了。
初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来:“昨日课后,我在学塾的庭院里,与朋友玩,陌轩说初雪是双儿,没有力气,定是打不过他。”
“然后呢?”言堇云问。
“太翁教初雪打人,初雪就把他按在地上,打打打。”说完初雪竟然笑了,骄傲的抬起小脸,“他不是初雪的对手。”
谢渊和言堇云面面相觑,查来查去,罪魁祸首不是谢渊,而是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