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已经很小的距离对林淼来说还是太远了,他用了近半个多时辰的时间才把那只被冻得通红僵硬的手伸出陡壁,握住乘听的一条腿,手指还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乘听不为所动,蓝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已经被冻得面无血色的林淼,等着他自己爬上来。
又是近一盏茶的时间,在塔兰经的狼王乘听漠然的注视下,林淼喘着粗气把自己翻上了陡壁,四仰八叉地躺倒在乘听旁边,喘得像胸口破了一个洞。
他躺在雪地里两眼一阵阵发黑,连此时大亮的天空看在眼里都是刺眼的黑色,两只耳朵更是不停发出嗡嗡的响声,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疼。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种仿若濒死的可怕状态才逐渐消失。
林淼缓缓地眨了眨沉重的眼皮,他已经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乘听用自己的头和鼻子顶了顶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淼。
也是在这时,一点极轻极细的脚步声缓缓走来。
乘听抬头看了眼常灵。
常灵则是眼神淡漠地看着地上的林淼,“差太远了,一炷香内,一刻不停地从下到上,从上到下至少完成三十三个来回他才有可能不会死在塔兰经。”
乘听甩了甩身上的白毛,铃铛叮叮响。
常灵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淼那张和苏烈极相似的脸,转身就走,“让绛秋过来,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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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秋怎么也没想到他前脚才对林淼喊没什么事他就不来了,然后后脚,没过多久就有几头狼跑来找他,还只有他,没有阿桑。
等到了历任金魂祭祀都得练上一个月的陡壁,看见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林淼,绛秋发自内心地长叹了一口气,对着乘听语重心长:“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淋个雨就要得风寒的小病秧子,你们要练他我没意见,但真把人练死了,下一个金魂祭祀要去哪里找啊?!”
乘听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绛秋一边把地上的人抱起来扛到肩上,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你们知道我和阿桑为了把他弄回来费了多少时间又费了多少力气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循序渐进?他能活着到塔兰经来都已经是奇迹了!”
寂静的雪山上,绛秋的絮叨和抱怨源源不断,狼群都只能听着,毕竟连狼王乘听也只是跟在他后面走。
等回到山洞里,绛秋把肩上的人放下,开始给他搓手搓脚,头也不抬地道:“来只给他暖暖。”
乘听就走到林淼的头顶上蹲下,绛秋就直接把昏迷中的林淼埋进了乘听长长的白毛里,然后接着给林淼搓手搓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