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时早有准备,虽被绑住了双手,却从储物戒中召出了一幅画像,滚落在地,“晚辈带了画像,还请前辈看一眼。”
芙蕖捡起画像,缓缓在紫衣女子面前展开。
下一瞬,只听紫衣女子嗤笑一声,“如此羸弱的男人,一看就是断袖,我把他抓回来当吉祥物不成?”
“你也不想想,我为何要不远千里跑到北域去抓人,当然是那里的男人挺拔魁梧又热情,不像沧澜山的剑修,脾气臭还个个不解风情。”
紫衣女子转身走了。
“阿盈,你有没有事?”宋吟时见谢盈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不禁出声问道。
“我无事。”谢盈坐起身,淡淡扫过另一个角落里继续装死的二人,“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闻人渡闷哼一声,从地下坐起,茫然环顾四周,“师兄,是你么?”
秋无际冷笑:“都成阶下囚了,还装模作样给谁看?”
“谢,谢师兄……”玄都继而睁开眼,望着谢盈,“抱歉,我实在不放心谢师兄,擅作主张跟了过来。”
谢盈无奈轻叹,正欲说话,忽而瞥见守在门口处的芙蕖被一道黑影打晕在地。
傀儡也可以被打晕?
谢盈半眯起眼,见那披着黑袍的高大身影径直往自己走过来,不由戒备起来,右手已在背后催出一片绿叶,夹在指尖蓄势待发。
对方好像感受到了他暗藏于背后的杀机,笑了一声,在他面前蹲下身,抬手扯下兜帽,露出一双轻佻戏谑的桃花眼,额头与耳边的银饰叮当作响,“谢盈,你要谋杀亲友不成?”
他好凶,我好怕
“听奉?”谢盈微怔,继而失笑,“你也是被抓来此处的?你师父莫不是连你也不认得了?”
“此事说来复杂。”柳听奉凑上前,欲替他解开手腕上的傀儡丝,却被躲开。
“不必解开,被柳前辈发现便不好了。”谢盈摇头。
柳听奉眸中飞快地闪过什么,终是一笑,“好吧。”
“简单来说,便是这几日我师父心魔复发,我怕她没了理智离开迷迭林后误伤旁人,便只好来此守着,以免发生不可控制的事。”
“只是不曾想,她早已派出傀儡去北域抓人。”柳听奉道,“我也是方才一路跟过来,才知你被牵连进来。”
谢盈望着他,道:“你不曾收到灵越谷长老的传信?”
“收到了。”柳听奉耷拉下眼皮,“只是所有人都知晓师父是走火入魔,灵越谷并非所有人都是我亲信,若我因此暴露师父下落,只怕被有心之人利用。”
“一个走火入魔的人,无异于是一把借刀杀人的利器。所以……我只好杀了前来传信的信鸟。”
“可柳前辈在迷迭林的消息,也是你放出去的。”宋吟时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