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的说是——谢盈在死之前以沧澜山大弟子的身份刻意接近我,又同时周旋在妖王、魔尊、宋吟时、你以及丹云宗那个心里身体都有病的瘸子之间,看似人人皆是他眼中人,实则无一丝真情;谢盈复活之后又培养出与他相貌相似的替身,并妄图让白允代替他周旋在我们之间,甚至因为某些目的,试图让白允来夺走我们对他的感情。”
“他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除此之外所有人都可以被无情利用,包括我对他的心意。”
“若你说的是以上这些。”秋无际一字一句,神情平静,全然没有方才在殿中的愤懑不甘,“那么和你一样,我全都知道。”
你没以前听话了
江献:“……”
“即便你是剑尊。”秋无际转头看他,“我也照样看不惯你自以为最爱他的样子。”
“别说昨夜你们什么都没做,即便做了,只要他没给你名分,我也不会将他让给你。”
秋无际低头转了转食指上做工极为精细的金戒指,“今日是宋师伯的葬礼,本不该说这些不合场面的话,但想来宋吟时即便听见了,也不会反驳我的话,客随主便,剑尊见谅。”
说罢,他甩袖回了宗门大殿。
……
“今日仙门百家都到了,灵越谷谷主又不曾来么?就算避世多年,曾经的仙门情谊还在,好歹也派人出个面吧?”
“你还不知道么?昨日灵越谷的人几乎都派了出去寻找他们谷主的下落。”
“听说就是上元节那日失踪的。”
“这不是巧了么?留仙城也有人失踪,秋殿主早已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许久了。”
“这幕后之人委实胆大包天……我还听说,那日在留仙城,那位复活的谢道长也在呢!话说他与这宋宗主的情分不浅,怎么也不见他出席葬礼呢?”
“谁知道呢,而且他若是真复活了,为何沧澜山不曾接他回去?这其中怕是大有文章。”
宗门大殿内,前来参加葬礼的修士窃窃私语。
玄都饮了一杯酒,笑意不及眼底,“柳听奉失踪得可真是时候。”
“玄少主莫不是对柳谷主失踪一事另有看法?”立马有修士围过来。
玄都放下酒杯,扫了这三人一眼,“我一个医修,能对这种事有何看法?倒是近日新炼制了一味毒药,可令长舌之人舌根溃烂,几位有兴趣试一试么?”
“呃……玄少主说笑了。”几人干笑一声,悻悻闭上了嘴。
“说笑?”玄都低笑一声,“我从不与人说笑。”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方才那位提及过谢盈的修士蓦然双手捂住嘴跪倒在地上,瞳孔放大,乌黑粘稠的血不断从指缝里渗出来,隐约还能瞧见细碎的血块。
“救我……救救我!”
其他两位修士俱是面露惊骇,顾不得其他,开始周转经脉灵气,妄图自查自己是否中毒。
可越是查不出来,越是无法安心,谁也不知会不会下一刻就会毒发。
“玄,玄少主,这是琴音宗的葬礼,您这样毒害参与葬礼的宾客,不怕琴音宗追究吗?”一位修士高声道,试图引来众人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