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写着庭树开始咬笔盖了,不是这怎么回答,庭树犯起愁,就走一步看一步呗,爸妈也不会要他们麻烦的……
庭树朝沈母投向个求饶眼神,开始耍赖:“哎呦……妈,这也太多了,我怎么回答嘛,让景逐年回答就好了呗。”
沈母走过来给他一脑崩:“那结婚也他一个结算了。”
庭树焉了吧唧:“噢……”
“早婚晚婚都要知道婚姻的重要性,好好写。”沈母说。
有句话是说三岁看老,现在也是,甚至不用那么多问题,单纯问一个问题从回答上都能分析出两人的态度,人是有惯性的,习惯性敷衍,那他的答案就会敷衍,习惯性认真,那就会是认真的答案。
半个小时后,庭树终于写完了。放笔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有些紧张,害怕自己答不好,又或者和景逐年相差甚多,担忧会像是两个世界般。
心跳开始变得忐忑,这是连当初领证时都没有的心情变化。
现在统统补回来了,当初只顾着生气,也把这段婚姻视作戏弄,视作不需要的东西。
现在它是珍贵的,必需的,不可离的。
仿佛沈母手中拿的不是两张纸,是民政局工作人员手上的结婚证,珍重而又严肃。
里面是他们对婚姻的期盼和责任。
庭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盯着沈母手上的纸。
只见下一秒,沈母把两张纸交换递给了他们。庭树手中拿着景逐年的答案,景逐年手中拿着庭树的答案。
沈母轻笑:“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欺负小景。你们都是好孩子,但结婚是自己的事情,这是写给你们对方的答案,不是给我看的。”
长辈再看也只能看个外表,或者看他对某件事的态度。至于感情冷暖只能由当事人去体验,感悟真假。
庭树拿着手中的答案,讷讷说:“喔,好的,妈。”
原来是这样啊!写给自己看的,还以为是考验两人的呢。
沈白在庭家有自己的房间,庭树在沈家自是也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庭树拉着景逐年进屋,转身说:“没吓到你吧?”
景逐年已经开始看庭树写的那份答案了:“没有,妈妈说的很对。”
庭树被他专心的样子惊讶到,不是,这么快就开始看了吗?
他有点羞耻啊!!!
突然景逐年浅笑出声:“离婚的话会尊重对方的选择,随后探究两人问题的矛盾点。”
“你之前不是说要把我抓起来,锁在家,圈着吗?”
庭树一听心虚地挥了挥手:“哎呀,这不是以为要给妈看吗,怎么说都得写正面点,那是我正面的写照,我和你说的是负面的嘛。版本不一样,但都是一个意思。”
“我要是写了成阴暗人士,那他们得多担心害怕。”
见景逐年看的那么认真,庭树也拿起手中这份答案,开始端详起来。
看见他回答一条有关离婚问题的答案,十分真诚地写上,等到他三十岁的时候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