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当空,夜风拂过碎发,露出点光洁饱满的额头。散落一地如碎片般的树叶倒影被吹得摇摇欲坠,传来轻微的簌簌声,成了交谈的背景音。
庭树突然用食指挠了挠景逐年的掌心,明媚干净的眼睛望向景逐年,透着光亮:“今天好开心呀。”
“你开心吗?”
景逐年回望这满眼都装了自己的眼睛,心中升起暖意,神情不由得更温柔了:“开心。”
八点多正是晚上散步的时间,a大周围的绿化做得很好。时而经过的年轻小情侣,陌生又有些眼熟的校友们,零零散散的欢笑声传入耳边,路边的水果摊的大喇叭在吆喝,充斥着生活气息,温馨又平凡。
两人慢悠悠地散步走回家。
庭树看着他的神情,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快速移开视线。
景逐年又用这种溺死人的眼神看自己。
“嗯?”景逐年用力抓了几分相牵的手,“又不好意思了?”
庭树那点羞涩被这句话赶跑,没好气说:“你能不能不戳穿我。”
景逐年品到责怪的语气,好笑道:“没戳穿,只是问问。”
“问什么,那还不是戳穿。下次你脸红我也要问,景逐年,你为什么脸红呀!”
想了想那个画面,确实有种被人剥开心脏看看小秘密的感觉,景逐年的指腹摩擦了下对方的指骨:“好吧。我只是觉得你脸红很可爱。”
“然后忍不住想逗一逗是不是!”
“嗯。”
庭树切了一声,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景医生,你知不知道你的恶趣味是建立在你男朋友的脸皮上的。”
景逐年:“嗯,我喜欢。”
男朋友是可以欺负的。
“懒得和你说。”庭树加快步伐往家里走,发旋的呆毛一晃一晃的。
景逐年唇角微微扬起,大步跟上。
好像把男朋友逗急了。
没办法小树太聪明了,很会感知身边人的情绪。其实景逐年一开始也觉得很奇怪,小树平日大大咧咧的,怎么对情感上面看的那么透彻。
后面想到庭父庭母又说得通了,诠释那句在爱里长大的孩子自会懂爱是什么样的。
“等等我。”景逐年牵起他的手,两人重新并肩而走。
庭树瞥了他一眼,感觉到某人又抓住了自己的手,他发现景逐年好像很喜欢肢体接触,哪怕只是一点点,一个牵手,一个肩膀相触,又或者只是摸摸头。
“等你干嘛,就知道看我笑话。”
“哪有看你笑话,明明是觉得你可爱。”
“?你这是委屈上了?少拿可爱敷衍我。”
“那不可爱。”
“!”
“可爱。”
“哦。”
“明早想吃什么?”
“问我干嘛,问你的可爱鬼去,我是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