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不试一试怎么能确定最后的可能呢。
这一次不就成功了。
他的第二次二十岁拥有了挚爱。
希望老天别告诉他这只是黄粱一梦。
景逐年望着庭树,带上几分玩笑意味的语气夹杂着凝重:“不准忘记我的好。”
庭树嬉笑着给他夹菜,催促他赶紧吃,都光顾着看自己了:“哪敢忘,一辈子都忘不了。”
听到那个量词时,景逐年心中一颤,垂下眼眸遮挡住眸底汹涌的情绪:“好。”
两人吃完饭后,慢悠悠走去美术馆里。进去时庭树欣喜地说:“原来是赵阿姨的展,她是我奶奶的弟子。”
这位艺术家好似特别喜欢统一色调,眼前的是一幅墨绿色的话,郁郁葱葱一片森林,夺人注目的是一只从森林中飞向天空的鹰隼,眼睛锋锐有力,似一把尖刀。添了绿色色彩的鹰隼少了几分嗜血残忍,墨绿色的眼,展翅而飞的姿势,都为它增添了几分保护者的意味。
就像是古老森林的守护者。
而一旁则是小清新般的绿,雨后溪流旁的草地,可爱的兔子望着远方,充满着盎然生气。
还有秋天成熟的果实黄,宽阔幽远的深海……
景逐年跟着庭树一幅幅画浏览过,听他说:“我第一次和赵阿姨见面她好像才三十出头,那会她还抱过我呢。”
“我奶奶说我画画也挺有天赋的,就是看小屁孩的我在赵阿姨家乱画。”
“不过后面赵阿姨大病一场,一直在养病,后面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庭树见着几张喜欢的忍不住拍下照片。
景逐年问:“以前没想过学画画吗?”
庭树:“没呢,坐不住。哈哈哈,大概就对花草多些耐心,但技术也一般。”
两人出展后,景逐年买了点樱桃煎,给小树吃着玩,两人出发去海边。
庭树转手就给景逐年喂了一口樱桃煎:“还挺甜,又有点甜甜的酸。”
落云湾,是因为傍晚落日时,随着海浪一次次扑向沙滩又退回去,天边的日落而下,彩色晚霞随着出现又消失,远远望去云好似与海边相连,又像是云层坠落入海,配上彩,美轮美奂。
庭树脖子上挂着d,脱掉鞋和袜子,光着脚走在沙滩上。
庭树转身拉起景逐年,一手举起d,在原地打转,对着屏幕说:“和男朋友来看海咯!第一次!”
说完还举起了两人牵着的手。
“开不开心!”
“开心。”
“海好看还是晚霞好看?”
“你好看。”
今天的晚霞是红蓝色的,大片火烧云变成了残血般的红,近些的天则红色与天蓝交织。耳边是海浪的拍打声,潮水击打礁石,脚下是软软的沙子,鼻息间充斥潮湿与淡淡的腥味。
景逐年跟在庭树的背后看着他,小树小跑的动作让蓬松的头发随风飘动。被晚霞海浪相拥,好似整个人都染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充斥着少年气和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