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树沉默片刻,就这么愣愣看着景逐年,正当他以为把小树问着了,心里闪过点酸涩时,便听见:
“天哪!景逐年!你这是在吃醋吗!哈哈哈,太可爱了吧!”庭树是压根想象不到景逐年还会问这种问题,类似我和常和煜掉水里你救谁的视感。他忍不住唇角扬起,笑容挂在脸上不肯褪去,激动地伸手挽着景逐年的手臂。
“哈哈哈,景逐年你在吃醋诶!”这个认知让庭树心底很是雀跃,像是挖掘到藏在冰山之下最低出的神秘宝石,散发出剔透荧蓝的光泽。
景逐年任由他挽着自己,两人边走边说。
庭树甚至还想开心得蹦跶几下,笑了好一会才注意旁边的人没说话:“怎么不说话,我又不笑你,我是开心得很!说嘛说嘛,我都在你面前害羞多少次了,你别羞的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旁边有个叭叭个不停的小树,景逐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你还没回答我。”
庭树从对方手臂中抽出,低着头抓住景逐年的手,随后牵起,抬起眼用干净透亮好似染上一层润光的眼睛,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说:“当然是喜欢你多些,就只喜欢你。”
说起来常和煜都过去多久了,在他印象里只剩模糊的记忆,而景逐年却是十分清晰地在脑海中。
景逐年眼底染上愉悦,浅笑道:“那就好。”
回到家后,庭树才后知后觉开始疑惑,不对,景医生能问出那种幼稚的问题,应该算是挺吃醋的吧?
毕竟他后面都坦白早就和常和煜说清楚了,也都不联系了。坦白后是他们俩的相处时间,之后再是自己慢慢动心。实质就是那一两个月自己嘴巴上嚷嚷几句。
这也能吃很多醋?也不一定,就像景逐年要是提一句他之前暗恋的那个不知道是学弟还是学长的人,自己也得多问几句。
庭树满意地理通这一切,正准备去午休会,下午一二节没课,刚站起身大脑就卡壳住。
等会,景逐年之前喜欢的人是谁?他怎么还记得景逐年说过特别喜欢他!
草!!!!
草草草!!!!
什么时候放弃他喜欢自己的,他记得生病吐脏衣服,那时景逐年就悄悄把自己的衣服藏起来了,当时才结婚不到两个月吧!
那个时候好像还是喜欢那个小学弟的,还夸他可爱!
这样算起来,岂不是时间重叠了,既藏了自己的衣服,说明他那个时候就对自己有心思了,又说很喜欢那个人!
靠,搞哪样啊!景逐年,找死吗!
最好别让老子发现是什么狗血替身,或者得不到那个人就将就和自己过的事情。
庭树闷闷坐在床上开始梳理这事,细想下又觉着不对。景逐年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他从不骗人,或者说不骗自己。喜欢过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谁还没心动过啊,反正又没在一起,什么故事都没发生,他肯定是会把心腾干净才装自己的。
可时间线怎么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