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是什么意思?
他这么想着,也下意识说了出来。声音晦涩低哑,似乎藏着某种情绪。
江言解释道:“这是许廷自作主张,并非我本意。”
许廷,奕泽当然认识。
此前奕泽从没见过江言,都是由许廷作为中间人。那个金框眼镜的男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将包养合同甩给了他。
退他通告,取消代言,让公司雪藏,逼着奕泽走投无路。
现在江言却说,这是许廷自作主张,是个误会?
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只是许廷的一点手段而已。他和江言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丝毫的交集。
“怎么了?”江言看他半晌没说话,有些茫然地问道。
奕泽猛地低下了头。
江言想必根本没想起自己是昨晚那个狼狈不堪的过路人吧。
他可以随手救下自己,就像随手救下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我没事,”奕泽避开了江言关切的眼睛,又报了他的银行卡号。
就这样也好。
某些太过明亮太过温暖的光,本就是不可触摸的。
肮脏的,挣扎的,丑陋的泥泞。
会在明亮的光前无处遁形。
……
江言叫了辆车送奕泽回去,又往他卡里打了几百万的钱。
出手阔绰是因为他真的急着破产。
明明跟秦氏都针锋相对成那样了,秦季却像是缺什么心眼一样,一直没有反击的动作。
没关系,就算秦季暂时没反击,他也可以把自己整垮。
等过两天他就要出差,出差前再加大力度把男主逼到绝境。等出差后就可以放自己的丑闻,坐等着股票暴跌。
江言吩咐好新的下属要干的事。这个新下属是江言精心挑选的,没有良心又没什么远见的人,保准能够将男主送上来,同时帮不了自己东山再起的。
接下来只用静待出差。
江言满意地准备享受风雨将至前的最后一点空闲时间,门铃声又像催魂一样疯狂叫唤起来,像是有什么人急不可耐地不停按着门铃。
江言皱紧了眉头,对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十分不满意。
门猛地打开,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秦先生,”江言冷冷道,“又有何贵干?”
刚刚不是骂自己色令智昏,愚蠢不堪吗?
秦季按铃的时候焦急,现在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抿紧了唇,“我刚刚看见那人走了,所以……”,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所以什么?
江言投以疑惑的回视。
秦季看出江言眼神中的不解,其实他也觉得自己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