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母妃在的话,定然不会忘。”
“母妃,也一定会好好保护儿臣的,对吗?”
皇帝预感不妙,心中打鼓,急忙回道:“宁儿母妃在天之灵,定然不希望看到宁儿这么伤心。”
祁昱宁:“是啊,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父皇。”
“为什么?为什么呢?”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又为何要这么对待大皇兄?”
“父皇,昨日儿臣跟你说的,十多年前邪教一案,有知情人一事吗?”
“儿臣找到他了。”
“凑巧的是,他不止是知情人,还是多年前邪教的成员,更是钦天监李旭风的师兄。”
“十多年前赴死的那名成员,易容了,没让人发现。”
“你猜,儿臣从他口中知道了什么?”
“祭祀祈福那日,又为何会天降异象?”
“父皇,你知道吗?”
听着祁昱宁说的话,皇帝脸色大变,心逐渐跌落谷底,此时的他已经知道,祁昱宁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最终,神情一下便萎靡了下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父皇也没办法。”
“只能这么做。”
祁昱宁自嘲笑笑:“只能这么做…”
“呵…好一个只能这么做。”
“从你得到那一卦开始,就开始布局。”
“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故意将袁佩仪(皇后)纳入宫中,因为你知道,你知道我母妃定然也会想办法入宫。”
“你为何不直接将母妃纳入宫中,无非就是忌惮神凰宗的玄门之术。”
“你想让母妃心甘情愿进宫,因为你知道母妃与袁佩仪的特殊感情,你故意制造一场浪漫的偶遇,让袁佩仪对你一见倾心,趁机拆散了她们。”
皇帝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被她凌厉的眼神,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意给镇住了。
“袁佩仪进宫后,的确得过一段时间圣宠,而后你故意冷落她,而这一切,宫女太监以及嫔妃都看在眼里,皇宫本就势利眼多,所以她的处境越发艰难。”
“于是你便暗示她,有意无意说起母妃,次数多了,袁佩仪自然察觉到了你的心思。”
“再后来,她给母妃写信,信中道尽宫中心酸,还说自己时常挂念她,母妃于心不忍,对她余情未了,便去求了外祖父,外祖父一时心软,就安排了她进宫。”
“母妃进宫时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你的手里,选秀的日子未到,你也等不了这么久,便暗中命人放水,母妃顺利进宫成了宫女。”
“袁佩仪因为这件事情重新得到了你的疼爱,却越发嫉妒母妃。”
“一切如你所安排的那般,你宠幸了母妃,母妃生下我,而你之所以这么费尽心思,全是因为那卦语中的意思,可延续东祁数百年。”
“凤凰入立,幼儿临位。”
“这卦语中的凤凰,指的便是儿臣吧。”
皇帝躺在床榻上,望着她的表情,意思不言而喻。
祁昱宁继续说道:“而这段日子,你做的事,无非是在摆明元宝将会是下下一任帝王,因为太子登基,他不会活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