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沉郁,一言不发的收拾她。
“离婚是吧?那还不如死了方便,咱俩今天就一块死在床上,殉情得了。”
“妧妧身上只穿着一条裙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每天就这样躺在床上多好,我随时都能侍候好你,何必出去描摹那些没滋没味的画,你说对吗?”
“宋妧妧,你就是没良心,我的身心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你竟敢生出离开我的心思?”
“以后就躺在床上等着我,你哪也不许去,听明白了吗?别想着离开我,好不好?就像这样,我每天都能让你愉悦”
这些画面和方才石屋的洞房一样又不一样。
她觉得自已真的是躺在两个不同的男人身下,这个直觉,令她觉得羞耻。
她强行挣脱梦境,口中喃喃:“不要,行之哥哥”
“姑娘,醒醒,您做噩梦了,别怕”
婢女秀月在旁轻拍慢哄,宋妧缓缓睁开眼睛,她紧紧攥住被角,小脸上一片绯红。
她柔柔地问:“我刚刚唤了一个名字,秀月,你听到了吗?那个名字是什么?”
秀月想了想,回禀:“奴婢没有听清楚,好似有个‘之’字。”
宋妧失落的垂下眼眸。
昨晚的梦境,她竟然全都忘了,只记得那两场完全不同,但又身临其境般的欢爱
其中一个绝对是阿煊哥哥。
但另一个,他究竟是谁?
她做出这样的梦境,如何对得起自已的未婚夫
宋怀临不放心妹妹,一直候在正堂,兄妹俩相见是在半个时辰以后。
“阿妧,昨夜睡的可好?”
宋妧有三个哥哥,每一个她都很亲近,听到大哥的关怀之言,她压住心事,笑着回答:
“我很好,哥哥别担心。”
宋家人的长相偏大气,高大威猛,英俊飒爽,就连宋夫人都是将门虎女,然而宋妧这么一朵娇贵的嫩花偏生就落在了宋家。
她自幼被宠着长大,向来无忧无虑,回想到昨晚那些奇怪的感觉,忍不住问:
“大哥,昨晚我这院子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小妹长大了,以后还要入宫做皇后,宋怀临也不想再刻意隐瞒,顿了片刻,他斟酌道:
“昨晚宫里宫外出了些事,太子殿下不放心你,一直在你院子外守着直到子时,阿妧,殿下对你疼宠有加,你也要感恩才是”
宋妧呼吸一滞,瞬间心跳如擂鼓,内心惊疑不定。
她不会记错,子时那会她还没有入睡,是坐在男人怀里的。
如果阿煊哥哥守在院外
那抱她的男人是谁?
宋妧想到阿煊哥哥昨晚临走前说过的话,他要去益城查看银矿,回来后春猎结束,他们就能成亲。
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