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迎上前,神色略显委屈。
“晚清,这群孩子们还小不懂事,你别怪他们,骂我两句罢了,我不在乎。”
顾晚清大冬天的额头都生了汗,闻言,古怪的看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大侄儿阿洵只比你小三岁,你胡说什么!”
她抬手轻轻拂过脸上的薄汗,微翘的纤纤玉指,举止优雅从容,颇具独特的韵味,一阵香风飘过,只把徐震迷的心动神驰。
他忍不住往前凑,反复确认:“晚清,你上次答应我,说等阿妧成婚后,咱俩就定亲,这事作数吧。”
顾晚清心里存了气,本是想甩手走人的,但此刻看到他这副极认真的模样,到底是软了心。
真情实意满眼都是你的男人,有的人活上一辈子或许都遇不到。
而她有了第二次机会,如果错过,就不会再有了。
她承认自己就是心动了,那就和他一起走过余生便是,何必矫情自怨自艾。
人生苦短,与其后悔,不如尝试一下,就算结果不好,也都是历程。
人这一世,好的坏的或许都要走上一遭,天意难违,过的圆不圆满,自己说了才算。
顾晚清拿下发鬓上的一只簪子,亲手放到男人粗糙的手掌心里。
她洒脱一笑,在徐震紧张激动的神情中,给了准确的回复:
“阿震,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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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第二十八次开窗户探望,终于等到了顾氏的身影,她眼睛一亮,思念又相逢的喜悦袭来,心里激动的狂跳不止。
“阿娘!”
顾氏脚步急促的进了屋,抱住小女儿扑过来的身子,宠溺的轻轻斥了两句:“别跑别跑,摔倒了该怎么办?”
“娘,我好想你。”顾氏身上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很难忘也很令她依赖。
宋姀笑着劝慰:“阿妧快带娘进来,外头冷,娘该是受不住。”
“好。”宋妧忙得很,一会给顾氏解披风,一会又去给顾氏脱鞋子。
好一番忙碌,母女三人终于坐到了床上。
聊了好一会,顾氏望着长女花容月貌的小脸,想到季恒的一片情意,心里欣然自喜。
一腔慈母心,她爱怜不已,哽咽道:“阿姀,娘真的很高兴。”
宋姀本是在和妹妹玩闹,闻言,她一怔,凝着顾氏婉丽柔美的面容,目光渐渐悠远,眼前似是恍过许多不好的画面,她心中一阵刺痛。
她神色怔然,喃喃细语:“阿娘,我诚心苦求了一辈子,原来佛祖真的听见了,我很”
都说血脉相连,听到长女这些话,顾氏不知为何心里突生一抹死不瞑目的怨气和许多悬悬在念的牵挂。
她不明白这些情绪缘何而来,但为母则刚,察觉到女儿状态不对,她连忙将人揽进怀里,柔声哄:“阿姀别怕,有娘在。”
宋妧在旁心疼得不得了,又不明白原因。
一会安慰这个:“姐姐别难过,新娘子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