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离京,但前提是能活着出来。
经历过这么多,睿王已经有了不少长进,他方才鼻尖酸涩就是因为恐慌,此时听到这句话,他忍不住湿了眼眶。
他语气里满是自责:“对不起,都是我无能,阿萍对不起。”
唐萍瞧着好笑,她摇头否认:“与你无关,这是我的劫数,必须自己迈过去。”
睿王刚想开口,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心头一跳,回首一看是唐萍的丫鬟翡翠。
“王妃,那孩子奴婢已经安置好了。”
唐萍点点头,温声道:“翡翠,辛苦你了。”
翡翠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略通武艺,很是忠心。
陛下登基之后也就罢了,但是自从尚书房重启,有些事就又有了变化。
她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为了谨慎起见,她与娘家已经许久没有联络过,身边唯有这么一个可用之人。
翡翠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缓了片刻,她蹙眉问:“王妃,您为何要管旁人的事?”
“奴婢只要出了府门,身后便有人跟着,咱们处境不好,何必多此一举。”
翡翠在心里叫屈,王爷算是被幽禁在王府,除了身上的封号,剩下的一无所有,可怜了她家大姑娘,要跟着吃苦受罪,再无安宁之日。
唐萍没有回答这些话,而是问:“你可有找到韦双儿的尸身?”
翡翠摇头,“没有。”她只觉得王妃安排的事总是奇奇怪怪。
秦家也就罢了,世家府邸都会有些龌龊事,打听之人不在少数,探查一二也无妨。
宋正德却是个外男,且与王妃素不相识,为何要去打探他的事?
本以为这就已经足够古怪,谁知前几日又突然冒出来个韦双儿。
而王妃只安排了两件事给她。
一是去寻找韦氏的尸身,二是要将韦氏的儿子阿勇安顿好。
前面几件事都没办成,唯独这个病殃殃的孩子,尚算是容易解决。
唐萍轻抚着手腕的银镯,想到那个叫阿勇的孩子,到底是多问了一句:
“那户人家可靠吗?”
翡翠点头,“王妃放心,何家虽是农户,但都是心地良善之人,那孩子没有富贵日子,却能平安长大。”
唐萍听过后,挥退翡翠,便将这事放下了。
等到屋内没了外人,睿王在旁问:“韦双儿究竟是谁?阿萍,你为什么要管那个孩童?”
唐萍叹了口气,语气缥缈:“韦氏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再过一年她就会成为宋正德的妾室,进了宋家,登堂入室,搅风搅雨,不是个安分人。”
“她一个寡妇,宋家再落魄,如何能将她纳进门?”睿王有些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