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心说,恐怕慧容不会如此想,婉珍与她日夜相对,如何能安宁得下来?“倒是盛琰,虽说他现在心思不在于此,但他是秦家未来的根基,娶妻之事,夫人还是要上些心,切莫让他娶错了人。”秦道川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若舒知道他是怕慧容眼不明心不亮,忠湛又不理事,平白地误了盛琰。“好,我已与娴雅说过了,她人面广,来往多,先让她去访访。”若舒回道。晚间,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秦道川感叹道:“上次我去北地参战,不但铩羽而归,身负重伤。归来后夫人还送了我一份大礼,几乎令我招架不住。”若舒却不太想旧事重提,于是将话岔开了,“你与忠源的打算,忠澜和忠淇他们知晓了么?”“已写信给他们,应该都收到了。”秦道川本来也没指望若舒能老实在他面前服个软,“忠源想御驾亲征。”若舒一听御驾亲征这四个字,没由来就想到了因此而丢了皇位的三皇子。“不是有忠淇和忠澜在近处么?”“他的心思我明白,我做父亲的,理当让他心想事成,助他广拓疆土,成就一番宏图霸业。”秦道川说道。若舒说道:“让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始作俑者是我。”秦道川不想若舒太过懊恼,轻搂着她,“我们要相信儿子的智慧,他自己会想到法子的。”若舒摇摇头,“我现在不想太费脑子了。”“那夫人就安心待在府内,操心操心孙辈的婚事,等着为夫得胜还朝。”秦道川说道。婉珍这旨意下得十分精妙,不但显示出了新朝的仁慈,还道明了婉珍和婉华在宫中的处境。慧空待宣旨官离去后,忐忑地问若舒,“婆婆,婉珍的名册不是都入了太庙么?”若舒说道:“不过史官的一笔罢了,不记便不算真。”“也不知这是好是坏?”慧容自顾自说道。若舒并不擅长传道解惑,有些怀念长公主在时常常自告奋勇担了此任。“既然有了旨意,今日就将婉珍接回来吧?”说完,就吩咐套车,准备亲自去宫门前接回婉珍。慧容终于想起同在宫中的婉华,问道:“婉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