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闲愣了几秒,语气不可思议起来:“……你哪儿我没看过?”
“……”
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正事儿说,萧景闲这么大个人杵在这儿,存在感尤其强烈。
他们以前是合作伙伴的时候,有话就说,直来直去,自在随意得很,现在他和萧景闲睡了一觉,一切都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萧景闲,以现在这样的身份。
萧景闲见他只说了半句就停了,沉默几秒,难以置信道:“你难道要为我皇兄守贞?”
“……”江熙沉蓦地抬眼看他。
这话叫他怎么回答。
说不是,那是要干什么?说是,更不可能。
萧景闲见他不吭声,脸色彻底变了:“江熙沉,你是打算只要自己是萧承尧府上的人,就一次也不跟我做吗?那万一一拖拖个一年半载三年两载的……你是准备……”
“……”江熙沉脸不受控地红了,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这话叫他怎么回。
他婚前头脑发热把萧景闲带上了床,已经够离谱的了,再这么做,他简直不要脸了。
再说了,那档事很痛苦,他图什么。
萧景闲见他又没吭声,心顿时凉了半截,不可思议道:“江熙沉?”
江熙沉咳嗽一声:“你……你快点回去吧,我要沐浴了。”
萧景闲见他避而不谈,眼底一下郁了起来,二话不说上前拽过他:“真的?”
江熙沉:“……”
江熙沉觉得自己失语了。
诱别人那是获益的手段,不是他本性,诱萧景闲,那是不计后果的头脑发热,热一回真的够了。
他正心不在焉,就被人抱起往床上去,江熙沉在他怀里吓了一跳,望了眼门外:“别……”
萧景闲把人抱下放在了腿上,江熙沉就要跳下来,被萧景闲箍住,记按住两只手,圈在了怀里:“江熙沉你把话说清楚。”
江熙沉不喜欢这个像小孩子一样的姿势,没大没小的,淡瞅他一眼:“你跑来就跟我论这个?”
“江熙沉你今儿把话说清楚,我俩这算什么?我不是你夫君吗?你是本王拜过堂的王君,我不能问?”
江熙沉愣了下:“谁是你王君?”
“那现在连炮友都不是了!”
江熙沉:“……”
“你没和身边人说,是吗?”刚那个管家一看就什么都不知道。
江熙沉很轻地“嗯”了一声。
萧景闲在背后嘴唇动了又动,过了好几秒才若无其事道:“也没跟你爹和父君说你和我……”
“什么?”
萧景闲神色间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你真没说?”
江熙沉反应过来他在讲什么:“我怎么说?说我成婚前一天和野男人睡了?”
“……”萧景闲的脸僵住了,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我,野男人?你父君亲自登门提的亲,我是野男人?”
江熙沉似笑非笑:“有个事儿我得告诉你,你之前折腾着要跟我退婚,写了封信还记得吗?你书童认错了人,直接交给我父君了。”
“……”萧景闲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不死心道,“真的?”
江熙沉望了眼房梁:“嗯。”
萧景闲绝望道:“我们不会要见不得光一辈子吧?”
江熙沉没忍住笑了,忽然瞥见了床头一个超大的包袱,这显然不是他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