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五代刻花秘色瓷瓷在法门寺地宫未开启之前的今人眼里,一直是个谜。人们只是从记载中知道它是皇家专用之物,由“越窑”特别烧制,从配方、制坯、上釉到烧造整个工艺都是秘不外传的,其色彩只能从唐诗“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等描写中去想象。法门寺地宫出土的瓷碗、瓷盘、瓷碟,从“地宫宝物帐碑文”中得知,原来它们就是“秘色瓷”!这些秘色瓷色泽绿黄,晶莹润泽,尤其是其中两个银棱秘色瓷碗,高7厘米,口径237厘米,碗口为五瓣葵花形,斜壁,平底,内土黄色釉,外黑色漆皮,贴金双鸟和银白团花五朵,非常精美。这才让今人一睹秘色瓷的风采。地宫中现的13件宫廷专用瓷秘色瓷,是世界上现有碑文记载证实的最早、最精美的宫廷瓷器。
这便是宋子明之前送过来的十二件精品,这次便是向世人宣告,古今堂拍卖行,从这次开始便要成功成为北京城对人最具吸引力的拍卖行,这一切皆是因为这十二件秘色瓷,因为在拍卖的时候最吸引人的并不是那种拍卖价极高的物件,虽然这些东西很容易刺激人的肾上腺素,但是对人最具吸引力的还是那种中档价位的物品,比如这些秘色瓷,三百万的价位在拍卖时只能算是中等价位,但是中国人对于瓷器的追求,是一个最疯狂的事情,2oo5年7月12日伦敦佳士德举行的“中国陶瓷、工艺精品及外销工艺品”拍卖会上,以14oo万英镑拍出,加佣金后为1568。8万英镑,折合人民币约2。3亿,创下了当时中国艺术品在世界上的最高拍卖纪录。
瓷器,欲,这两件东西几乎成了中国的代称,也几乎成了中国拍卖的时候最能吸引人的东西。
对于这两件东西中国人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也许是因为这两件东西是老祖宗留下的最神奇最宝贵的东西,尤其是瓷器,中国的英文名a也就是瓷器的意思,而同样的瓷器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化学反应,一捧黄土,一把火,几十个小时的烧制,出来之后便是薄如纸鸣如罄的薄片,而上面五彩的釉色则更是叫人瞠目结舌,叫人无从想起,也无从揣测是何人想起了这样的将一件生活用具活生生的转变成了一件艺术品,而这样的艺术品也是中国独有的,这样的鬼斧神工,由不得人们不去追捧合寻求。
拍卖会结束之后,徐硕拿到了一个数字,整场拍卖下来,不算上那十二件密色瓷的收入,全部的佣金几乎已经达到了九位数,这是徐硕远远没有想到的,仅仅对于那幅二郎巡山图的佣金便已经是一千二百万,百分之十的佣金在行内已经是少了两成,但是仍然是这样叫人瞠目结舌的结果,徐硕摸了摸鼻子看着站在一边的蔡老爷子笑道:“老爷子,我真想再弄几幅这样的画卖卖,都按这个价的话,咱们一年开拍上几次,便能赚的盆满钵溢。”
“说是这样说,可是阿硕你想过没有如果拍卖行出来了一件赝品了,对于拍卖行来说是多大的影响,而且对于古今堂又是多大的影响,会有多少人认为古今堂就是店大欺主,随随便便拿出来点假东西就来糊弄主顾,这样的坏头不能再开。”蔡国声苦笑道“我不知道今天你到底是想了什么办法,但是这样的事情,我们再也承担不起来了,明知道是赝品还要继续卖,不管别人怎么样,我老蔡脸上都觉得过不去。”
“只可有一,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这个理我懂,老爷子。”徐硕看着蔡老爷子脸上的样子笑道:“老爷子,您怎么不问问到底买了那件赝品的是哪个主,就这么开始质问我,虽然说商人市侩的多,可是难道我徐硕在你眼里现在也是市侩的紧。”
蔡国声摇了摇头,对于徐硕道:“你不是这样,可是这件事情真是叫人心寒,阿硕赚钱是赚钱,可是不能昧着良心赚钱,不管是哪个买了这画,虽然看不出来是假的,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总是有人能看的出来的,而且就算是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在市场上流通起来,你我都知道这东西是假的,但是一转手再一转手,不管以后是哪个买到了,这东西就像是烫手的山芋,直接就会把人烫的死死的。”
这一点蔡老爷子倒是和秦汉武的立场出乎意料的一致,所说的基本上也是一样,也许是因为二人对于古玩都有着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爱,叫人放不下,叫人忘不了。
蔡国声脸上一脸的正气,徐硕颇为玩味的看着蔡老爷子道:“老爷子,你可知道那买画的就是那纳佩风。”
此言一出,蔡国声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
“你说买画的是那纳佩风,你怎么能确定这一点,若是别的人话怎么办,那是得津风委托席,不是本人到场的交易,你怎么会知道的?”蔡国声有点纳闷,看着徐硕的样子,总感觉徐硕嘴里说出来这话有点不靠谱。
“二郎巡山图的拍卖价很高,但是竞价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李三生,一个是得津风委托席上的女人,还有就是五十二号,其余的在飙升到一亿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竞争者,我可以肯定的是李三生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才会对这件进行竞价的,得津风委托席上的那个女人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身后的得津风的老板和纳佩风以为我不知道的那个神秘会所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五十二号本来就是个蠢材,只有那样的人才会傻乎乎的一直往上飙价,我本来打算的是在一亿的时候便收手,但是偶然听到了他和老爷子你说的秦汉武还有那个万宝宝的话,我便知道,这幅画我可以竞价的到一亿五千万,因为他有贪欲,有贪欲的人是不会在一亿而且是很有可能再往上的时候收手的。”徐硕摸了摸鼻子看着蔡国声道:“老爷子,你现在可以让许强交代姓秦的那小子让他回来了,有火气的人总是想找人撒撒气的,褚青猊已经去了那个会所,我不想秦汉武刚好撞到了枪口上,这样的人才,我也希望,能为我用。”
蔡国声突然现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早就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在荣宝斋跑堂的小徐硕了,那个有时候会涨的一脸通红的年轻人,那个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睡觉的年轻人,那个和夏墨腻腻歪歪的年轻人,那个被感情挫的像一匹受伤的狮子的年轻人,那个和别人讲道理的时候会脸红脖子粗的年轻人早就不在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也许很快就要当爹的人,一个自己亲眼看着长大了的孩子。
可是孩子长大了,总会不在身边,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特别是看着渐渐成熟的孩子,总会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伤和欣慰,所以蔡国声心里突然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