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翌从来没有给顾客上手按摩,缺乏经验,所以林茜说江翌天天给林父按摩,让对方重新站起来,江良其实不太信。
在他看来,更多可能因为对方伤得不重。
但今天看到江翌诊断手法和揉捏手法,让江良十分诧异。
这个孙子,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天赋和能力。
江翌走过来给老大爷敷药,开口道:“您这种情况要连续敷药半个月以上,如果不方便过来,那就拿药回去敷,不过药最多只开七天。”
“那我们就先开七天。”中年女人立刻接话。
江翌给老大爷上了药,扯过塑料袋,开始包扎,而后走到一边配药。
很快就将七天的药递给中年女人。
“多少钱?”她问。
江翌看向江良。
平时是二十块一次,药是十块钱,今天诊断又按摩,时间明显超了,收费这一块他是不管的,都是江良决定。
“收一百块就行了,这一次三十块,七十块药钱,一次十块。”江良说。
江翌:“一百块。”
中年女人很爽快付了账,扶着老人离去。
到了车上,她问:“爸,您觉得怎么样?”
看病钱是不贵,只有一百块钱,还有七天的药,便宜是够便宜,关键是要有效果。
老大爷看着敷药的腿:“好多了。”
“真的假的?”中年女人笑着追问,“效果哪有这么快?”
“是好多了,没前两天那么疼了。”
“热敷都会缓解。”中年女人笑着启动车子,宽慰起老大爷,“先敷了试试,有效果再来。”
……
江翌忙完,开始扫地,又将不用的草药倒掉,忙完这些,天已经全黑了。
将垃圾拿去丢掉时,江翌顺便从纸箱里抽出几张纸币,去买饭。
江父江母死了十多年了,爷孙两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良忙得不行,江翌要是饿了,就从收钱的纸盒子里拿出纸币,自己去买饭吃。
家里从来没开火,两人也不会煮饭,都是生活白痴。
江翌买回了饭,摆好桌子筷子,江良走过来,坐下来吃饭。
两人一句话没说,默默在吃饭。
吃完饭,江良起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老了,爬楼梯费劲,就在一楼隔出一间房,一直都是住那。
江翌则关了大门,上了二楼。
他洗漱好后,躺在床上,随手拿过一本医学古籍,正在翻看。
前一世,林茜离开后,江翌和现在一样,每天跟着江良行医,后来江良死了,他就把医馆关了,时常流浪,没有归宿。
从小开始,江翌对医学的领悟就比一般人强很多,他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除了在馆里忙活,就是窝在房间看古籍。
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哪怕小县城,夜生活依旧很丰富,江翌算是另类,的确呆板无趣,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
江翌拿过床头的手机,都不知道要拿来做什么。
没有人会给他打电话,发消息。
之前林茜经常打电话骚扰他,被他拉黑了,想到这,江翌把她的电话号码移出来。
他将手机放在一边,又翻了几页书,有点烦躁,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