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宋清阮真真是看够了江老夫人这幅嘴脸,冷声道:“我若是为了和离火烧祠堂,大可当着你的面直接烧,也免得你来回推诿栽赃陷害人。”
“是不是得,整个侯府的人都看见了,江枕没什么好狡辩的。”
她冷声道:“把老夫人带下去,莫要在这里碍事,耽误救水。”
江老夫人横了心,死活不肯走:“我看谁敢动我!”
江老夫人道:“你这个毒妇,我告诉你,就是这样我也不可能答应和离!你便是死,也要死在侯府!你。。。。。。”
“你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
宋清阮道:“您可得好好活着,看着我和离的那天,看看侯府是什么光景。”
抬眼,宋清阮瞧见宋时蔚匆匆赶来,一见到自家哥哥,宋清阮心中顿时有底了,小声道:“哥哥,这会子从宋国公府或别的地方,能找来长柱子吗?”
眼下是旱灾,她院中的水是从别的地方独独运过来的,侯府的井里,现在怕是掉个人下去都不是淹死的。
火势这么大,唯一的法子就是用柱子将门撞开。
宋时蔚眉头紧皱,伸手将她拉到一边,道:“柱子好说,只是,郁斬那头,眼下突地接应不上了,这尸身。。。。。。”
宋清阮新忙意急,“先将人救出来再说别的!”
宋时蔚点点头:“好,我现下带着去寻。”
祠堂已经被烧得透透的,时不时迸发出两声爆破声,看得宋清阮胆战心惊。
祠堂内,江清宴蹲在安置牌位的桌子下,双手拿着武定侯的牌位顶在头顶,有些虚弱的舔了舔干枯裂皮的嘴唇。
窗户已经不中用了,江枕下了死手,也怪他疏忽了这一点,这四周的木墙和那窗子都被烧得火热,碰都碰不得一下。
唯独他脚下这块地还能藏藏身,而这桌子上,正正接住了适才从屋顶上被烧断掉下来的房梁。
江清宴眼前已经有些模糊,胳膊上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痛意,他嘶抽着倒气,侧眼看向胳膊上被那房梁砸出来的伤口。
适才,他若是站地再偏一点,那被砸中的就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他的头。
胡乱思索间,江清宴只觉得腿有些麻,不知不觉的,软塌塌地躺在了地上,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偶然间,能听见宋清阮的几声呼喊。
江清宴心想,自己怎能疏忽到这种地步?
实在把江枕看得太轻了。
又想,委实对不住母亲,害得母亲跟着担惊受怕,白白浪费这场计谋。
还想,自己不能尽孝了。。。。。。
又是哐当一声,眼前又落下一根房梁,上面的火星四溅蹦到他脸上,他却没感觉到痛,只是有些麻麻的。
“清宴!!”这回,江清宴总算是听见宋清阮的喊叫。
“娘。。。。。。”他迷迷糊糊地回:“没病,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