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变态的?
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他慌了。
到处躲闪。
但他躲得再快,哪有顾留白的身法和剑法快。
正巧顾留白这段时间修行对于一些剑招有了新的体会,真气的增长也需要适应,所以他一股脑的各种剑招都使在了这小子的身上。
噼噼啪啪…
郑冬至身上响个不停。
一开始郑冬至还喊救命,十几个呼吸之后,他就只剩下惨嚎了。
“尽量躲!”
顾留白终于找回了当年郭北溪打自己的感觉。
一些已经消失在脑海之中的画面,顿时又浮现在心头。
“你以前学的什么啊?一下都躲不开?”
“打你腿的时候,你跳什么?这你往上一跳,身子落下来的时候你得多挨几下?”
“你看清楚落在你身上的时候是刺还是砸,还是扫。这刺过来你往旁边跑,扫过来你往旁边跑有什么用。”
“打你屁股你护什么裤裆,挨打也好,打架也好,最忌讳就是慌。”
“你揉什么啊?挨打的时候,揉了就不疼吗?你护住你身上最疼的那些个地方!”
顾留白想到郭北溪最初教自己剑法的时候的画面,他的鼻子有些微微的发酸,下意识的就将当年郭北溪教训他的话也喊了出来。
很自然的,他脑海里出现了当年郭北溪手持各种“凶器”打自己的画面,很多身法,很多剑招,又一一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这段时间本身就有众多的感悟,这些影迹悄然的浮现,似乎跨越了时空,和他此时用剑的影迹渐渐重合。
别说上官昭仪没怎么看过顾留白好好用剑,就连裴云蕖看了顾留白此时的剑法,都感觉和黑沙瓦的时候有了太大的不同。
黑沙瓦的时候已经足够飘逸和灵动,但顾留白此时施展剑招起来,却多了些磅礴和浑然天成的味道。
招数和招数之间的衔接转换,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生硬和不自然,就像是那些剑招原本就应该是连在一起,一气呵成的用出来的。
郑冬至这虎头娃倒是也挺有意思。
他嚎了一阵发现没用,还骂,“你这厮忒不地道,我哪里肉嫩你往哪里打,疼死我了。”
“不疼打你作甚?”
顾留白一边笑一边打,“哪里最疼你就记住哪里最不能挨打。”
郑冬至更是气得直骂,“我哪里都躲不开,哪里都疼。”
顾留白笑了,“那你可得多挨几顿打才记得住了。”
“算了,随你打!”
郑冬至也懒得躲了,当下抱着头就往地上一滚,意思是我躺平了,随你打吧。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顾留白笑了笑,手里的树枝随便点了几下,这郑冬至就顿时吃不住疼,啊啊的惨叫起来,又摸着身上开始跑。
“记住了,和人真正拼杀的时候,哪怕再累,再疼,也不能有放弃的念头。”顾留白微笑着追打,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呓语,不断传入郑冬至的耳廓,“你脑子里只要任何时候有一丝放弃的念头,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这人下手真黑。”郑冬至跑了一会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他浑身都感觉裂开了一样疼,但他骂了这一句之后,却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
再噼噼啪啪挨了几下之后,他发现自己躲是肯定躲不开追打自己的那根小树枝,但自己跑起来,好像比平时还反而灵活了一下。
有时候两条腿只是下意识的去躲那打来的树枝,他感觉自己躲闪起来就更顺畅一些。
“挨打就能变厉害?”他倒是也不笨,一边呼痛一边还问道。
顾留白笑眯眯的追着打,“在别人那我不知道,反正在我这挨打应该能变厉害。”
郑冬至气得不轻,“妈的,以前的挨的打都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