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康成是穷苦人家出身,最知道受穷挨饿是什么滋味。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殿提名。因为不愿投靠任何势力,也不愿结党营私、参与任何派系斗争,他这仅有一腔赤诚的“呆瓜”,便被上头扔到了最危险、官吏折损率最高的榆州当知府。罗康成不是那等贪官污吏,也从未收受任何人给的好处。眼见着榆州老百姓的困境得以解决,他心里只有高兴和轻松,并未对米铺和杂货铺生出什么贪念。买到口粮,走出铺子时,见到云缙还在,便特意走过去作揖拜托:“还请元帅多多看顾一下乔记的铺子,这是榆州唯一的希望了。”云缙挑了挑眉,心道自家的铺子他当然会保护好。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承诺道:“放心,戍边大军的粮草还得靠他们供应,我会尽力看护的。”罗康成买完东西便要打道回府。想着回去后得吩咐衙门的手下,加强米铺周围的巡视,防止出现偷盗或意外。整个榆州就指望着这两间铺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正准备走,乔发却出来了,邀请他和云缙到内室相谈。罗康成欣然应允。乔发将二人带到后院的堂屋,上了一壶热茶,寒暄几句,才不紧不慢地说明自己的来意。“我们东家是个心善的,见榆州百姓过得这般不容易,便想帮扶一下。”“她打算将米铺和杂货铺赚到的钱全部捐出,用在修建榆州防御城墙的工事上。”“不过这笔钱可能不太够,所以有时应该会用粮食蔬菜来抵偿工钱。”“知府大人觉得如何?可否请您帮忙组织一下人力?若是官府也能出一些钱,相信城墙肯定能修建得更加稳固。”罗康成闻言满脸惊讶。没想到商铺的东家竟然这般仁义。“罗某为官十几载,见过的贪婪奸恶不计其数,从商却能心怀家国者更是寥寥。”“贵店东家宽厚善良,愿意牺牲私利而顾全大局,那么罗某又岂有退缩之理?”罗康成慎重地考虑了片刻,很快便同意了。“只是榆州贫穷,税收也没有多少,目前能调用出来的银钱,恐怕只有8万两左右。”这个数目一说出口,他自己都有些惭愧。罗康成自问能做到清廉公正,但却无法带领榆州百姓发家致富。这座府城的地理位置太过特殊,常年处于战乱状态不说,今年更是被严重的旱灾侵袭,导致人口大量流失。商铺接连关门,田地歉收甚至荒芜,老百姓连吃饭都困难,更别说交粮交税了。一旁的云缙见状,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出点钱吧,毕竟城墙修好了,戍边大军也会轻松很多。”“数目不多,也就一万两,算是我们父子的一点心意。”罗康成连忙起身,给云缙作揖行礼。“元帅大义!感谢您对榆州百姓的付出!”“罗某何其有幸,竟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得二位贵人相助!”云缙摆摆手让他不必多礼,谢来谢去累得慌。乔发更是不敢接受,直接起身作揖,把礼又还了回去。几人在屋内商定合作修建城墙的细节,一个时辰后才各自散去。罗康成面上十分轻松,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心情很好。直到回家,眼角眉梢还依然挂着一丝明显的喜意。罗夫人见此,好奇地问他:“夫君为何如此高兴?莫非碰见了什么好事?”罗康成便把乔记捐钱修建城墙的事告诉了她。罗夫人不通政务,但也听得出这是十分罕见的情况。忍不住有些担忧:“这世上当真有那不求回报的大善人?会不会暗藏什么猫腻?”罗康成倒是自信满满:“应当不会,乔记只负责出钱出粮,其余事务一概不掺和。”“招纳工匠、组织人力,乃至之后的派发工钱等杂事,都是由衙门负责。”“除了修建城墙时,可能需要调动一部分戍边大军,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麻烦之处。”“真有问题,元帅也会第一个站出来,不必担心吃亏。”罗夫人想想也觉得是。榆州那么多文臣武将盯着,乔记在此又势单力孤,应该没有能力做什么手脚。安心之后,也跟着丈夫一起高兴起来,期待新的城墙能早日建好。修城墙是云桢的主意。她记挂那破败的防御工事很久了。现下正值秋天,粮食也来不及种下了,榆州那么多老百姓无事可做,每隔几天还要花钱买粮食和物资。银子只出不进,很快就会变得兜里空空,连基本的生活需求都负担不起。云桢通过米铺和杂货铺赚来的钱,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就算想收集古董货币,也用不着这么多,更没必要从穷苦百姓的身上谋取。这笔钱,若是能通过修建城墙又回到老百姓手里,才是最好的、最有意义的结果。这样一来,她想帮扶榆州的初衷就能顺利达成,同时也不至于让大家养成不劳而获的坏习惯。真正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说到古董文物。云桢先前就同老祖宗说过,自己想跟他们换一些大周的货币。最好是能成套而且完整的,比如同一时期发行的铜钱、银锭和金锭。当今皇帝的年号是景元,所以新发行的货币都是景元通宝。大周经历过好几任皇帝,之前已经发行的,希望也能凑出一整套。云缙当时听了,还感觉非常好奇。不明白这种成套的收集有什么作用?云桢便将后世:()投喂小人国后,我靠位面交易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