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语气平静,“只是顺手而已。”白癸歪着头,“真的?”“嗯。”白癸没再纠结,将花暂时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你既然送了我花,那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吧。”绿衣闻言,顿时充满同情的看了一眼冥渊。冥渊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看着白癸将那盘子端起来,将里面黑红的土块递到了他的面前。冥渊:“……这是什么?”白癸眉眼弯着,“点心啊,看不出来吗?”冥渊神情僵硬,“看出来了。”白癸于是又把点心往他的面前推了推,“尝尝吧。”“我还是……”冥渊正想着借口拒绝,目光却落在了少年手背上的几个红点上,话音顿住。“嗯?”少年歪了歪头,神情疑惑。“没事。”冥渊说着,拿起了一块“土块”,慢慢放进了嘴里,迎着少年期待的模样,点头,“还行。”旁观的绿衣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白癸眼睛一亮,“真的?”“嗯。”冥渊点头,顿了顿,“如果再甜一点就更好了。”白癸眼睛明亮,“好,那下次你回来,我继续给你做。”冥渊笑了起来,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还行吧。”白癸说道,撇了撇嘴,“老样子。”冥渊顿了顿,“斥虞没做什么吧。”“他?”白癸想了想,“倒也没做什么,自从一年前他回了东笙,就没来过,只是三天两头就会写信过来。”“写信?”冥渊一皱眉,“说了什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他这人还挺有趣的,当朋友也还不错。”白癸说道,“不说我了,你呢,外面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两人并肩朝着外面走去,白癸脚步轻快,男人身姿挺拔,看上去沉稳许多。这两人走在一起,倒是有些说不出的般配。绿衣摇了摇头,又忍不住感慨人的际遇。相当年,冥渊不过是街边一个毁了容的乞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偏偏就入了白癸的眼,只见了两面,就带回了宫里。如今更是飞黄腾达,短短一年,就成了将军。绿衣叹气,看到了刚才白癸放在桌上的点心,拿了一块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它的卖相,又想到冥渊。难道只是长得丑,但味道不错?绿衣有些好奇地吃了一口,随即歪过头就吐了出来,神情难得扭曲。她似乎明白为什么冥渊会受到如此重用了。那定然是能够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东西!作者有话要说:绿衣:受苦的是我!感谢在2021-04-0511:05:54~2021-04-0617:58: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rescent6瓶;深吸一口奶茶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自从冥渊入了军之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便大打折扣,从以往的朝夕相处,变成了聚少离多。因此如今就算见上一面,也是欢喜胜过一切。就算是白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似乎从骨子里,他就对冥渊有一种依赖。两人一起出了宫,去了野外,冥渊卸下铠甲,只穿着黑色的劲装,一手拿着削尖的竹竿,站在河边,手腕一动,水花溅起,便是一条摇头摆尾的鱼被丢上了岸。白癸帮不上什么忙,便托着下巴,坐在草地上,拨着柴火,一边打量着男人的身形。这一年过去,原本消瘦的男人,如今健朗了许多,劲腰长腿,光是往那儿一站,便是绝佳的风景线。如果没有那半边烧毁的脸,定是最完美的。冥渊擦去头上的汗水,赤脚走到了白癸身旁,动作麻利的将鱼开膛破肚,架在了火上。白癸看着他,突发奇想,“你在军中,如果有人献给你漂亮的女人,你会怎么样?”“杀。”冥渊回答的毫不犹豫。白癸一撇嘴,“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冥渊抬了抬眸,“我听说王打算给你娶妻。”提起这事,白癸瞬间脑袋一耷拉,“别说这个了,父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想要将太傅之女许配给我。”“有何不可?”冥渊反问,目光紧紧盯着白癸,“我听闻太傅之女可是难得一见的才女,而且你若是搭上了太傅,前途定然一片光明。”白癸皱了皱眉,“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对太傅之女也没兴趣,况且我也见过那女子,她同样瞧不上我。”“……那是她没福气。”白癸一愣,他只听见冥渊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却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