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已经放出去,行动上却并不给力。
罗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眼神凶狠地瞪着苏晚棠,像是把她活剥生吞了。
苏晚棠目光微垂,盯着银牌上的一个小小罗字。
她声音冷淡地问:“你真不要?”
银牌上面布的阵法,也许是她父亲所为,银牌应该是属于她母亲的。
苏晚棠刚刚看清楚银牌上的罗字时,有那么一丝悔意。
三岁那年,罗珊撕心裂肺地喊姐姐。
声音那么痛苦,充满绝望。
苏晚棠内心如做错事的小孩子,面上不动声色,冷着一张脸。
罗珊与她对峙片刻,最终还是不舍放弃姐姐的遗物,抬手握住那枚银牌,转身头也不回来地离开。
几名南洋侍女因身穿直筒裙,迈着急促的小碎步追上去。
苏晚棠穿过人群,盯着罗珊远去的背影,看出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
她倏地开口问:“你们说什么人几年不见一次面,看不到脸,仅凭一句话的声音就认出对方?”
罗珊从小到大从未管过她,偶尔见一次面也非常不待见她。
但有一件事,让苏晚棠记忆非常深刻,那就是学华语。
明明没有记忆的她,因为异族风情的脸像是南洋本土人,罗珊从小就让人教她华语,学习华国文化。
要说此事跟她自身是华人,是鄢家女无关,苏晚棠是不相信的。
站在苏晚棠身后的两名傅家护卫,彼此对视一眼。
左边护卫:“仇人或者亲人?”
右边护卫:“放在心上的友人?”
两人的语气犹疑不定,说出来的话他们自己都不太确定。
苏晚棠面具后面的红唇,挽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
用仇人来定义她跟罗珊的关系更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