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棠浑身发抖,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冻的,“你……你们想怎么泄?”
“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如何?你就是死了,也能跟着四条腿儿的到处跑,岂不美哉?”
美个屁!
杜季棠快速看了眼环境,这是个狭小的柴房,门缝嗖嗖透风,冷得跟户外不差啥。除了这胡子,柴房门口还有一个人,应该是胡子的手下。
杜季棠立刻换了个语气,“就剩你俩了?天可怜见的,有没有受伤?我是大夫,一定要治好每一个病人,剐我之前,能不能先让我把你们的伤口包扎好?”
大胡子:“……”他有病吧?他疯了吧?他浑身散发着圣洁光芒呢!呸!
“别在这耍花腔,老子不吃你这套!即便我们只剩下三人,剐你也足够了!”他朝守在门口的那位使了个眼色,“来吧,开剐。”
杜季棠没招了,大声喊道:“你们放了我,我不是庞盏,我是天下第一毒师杜季棠!”
胡子飞起一脚踹在他脸上,登时鼻血长流,那大胡子揪住他衣领,左右开弓打了十几个耳光,杜毒师的脸立刻肿得跟猪头一般。
胡子打够了,最后又踹了两脚,“你是杜季棠?骗谁呢。杜先生如闲云野鹤行遍四海,无人知其行踪,你还想冒充他的名头?”
杜季棠:我没有云游,那都是迷惑世人的,我就在京都琳琅阁啊大哥!
他极力证明自己的身份:“我杜季棠此次奉命出行,你们要杀谁便杀,我绝不拦着,但若是误了我的任务,你们就躺下等死吧。”
胡子冷笑,“你奉了谁的命?”
杜季棠心口一滞,他还真不能说!
世上没几个人知道自己是端王一党,眼前这几人不知什么来头,但是听口音,他们背后应该是京都势力。
说奉了端王的命,无疑是往人家手里送把柄。以后无论哪个贵胄中毒,不管是不是自己干的,都得安到自己头上。
而杜季棠化名唐霁的事儿,更不能露出端倪。
他这么一犹豫,胡子更加坚信他就是庞盏。
之前杜季棠说出名字,守门的那位差点信了,但他马上找到漏洞,说道:“如果你是杜季棠,为啥在我们面前冒充庞盏?杜季棠名气比庞盏大多了,你图啥?”
大胡子道:“莫非是想诓走庞家的古籍?”
两位刺客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这货当我们是傻子呢?”大胡子用脚背拍拍杜季棠的脸,“你猜,你若真是杜季棠,我俩会不会放了你?”
杜季棠也不指望啥了,让他们相信自己真实身份是不可能的,那就先保个命吧。
两边都有误会,于是,明明是一个阵营的,一方却对另一方亮起了刀。
“别跟他废话,直接片了!”
守在门口的亮出凌迟利器,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刀,阴恻恻盯着杜季棠,“大哥,他要是喊叫,被人听到可就麻烦了,不如先把舌头割了吧。”
他一步一步逼近,杜季棠大叫:“我身上有银票!有好几千两!买命够不够?”
胡子和手下快速对视一眼,胡子立马去搜杜季棠,果然找出一沓银票。
两人凑近数了数,五千两!
这是意外之喜啊!刚才裴锦每人给一万,我们很有骨气,可是我们心好痛,觉得错失了全世界。
有这五千两就好受多了,不管怎么说,心里是有一丢丢安慰的。
世间如此凶险,这就是上苍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