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凌王府的人,是签了身契的那种,生是凌王府的人,死是凌王府的鬼。
姜宁弯起眼睛笑了起来:“逗你的。”
说罢,又问:“宇文诀可回来了?柳家如何了?”
追风帮着把一箱东西送上车,叹了口气。
“王妃,柳寒渊已经被皇上打入死牢了,连带那些跟他过从甚密的人,都被关了起来。”
姜宁挑眉,凉凉地笑了起来。
“他是罪有应得。”
柳寒渊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心思歹毒。
即便他出身卑微,却也从不把那些地位低下的人当人,贪污受贿不说,甚至折磨孤儿培养死士,简直是毫无良心,毫无善心!
这样的人,即便被处以极刑,也没有任何值得同情之处!
追风眼巴巴地看着姜宁,眼底满是不舍。
“王妃,您非走不可吗?王爷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咱们让他改就是了!”
姜宁无奈地笑了,拍了拍追风的肩膀。
“你不懂。”
说完,毫不犹豫地上了马车。
她掀开帘子,看了看“凌王府”这描金重墨的大字,轻轻地呼了口气。
“走吧。”
车上,姜宁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从姜家回凌王府的那天。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凌王府众人,站在门前依依不舍地相送。
甚至有人望着姜宁的马车抹眼泪。
“王妃走了,不要我们了……”
“王妃为何执意要离开呢?会不会是在怪王爷骗了她,怪我们骗了她?”
“我悔啊!真不该帮王爷隐瞒王妃……”
“哎,王爷也是没办法,当时出了那样的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妃和小公子,才出此下策。”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忽觉得浑身发凉。
往后一看,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宇文诀。
“见过王爷!”
众人慌里慌张,连忙行礼。
坏了,说王爷的坏话被发现了……
宇文诀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忐忑。
“她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