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诀已经在姜宁身边坐下,细心地给她剥了颗葡萄。
姜宁挑眉,顺着他的意吃了。
宇文诀不就是想气柳清辞吗?她成全他。
不过也不知道宇文诀哪里来的这么大恨意,他当真失忆了吗?
看着两人恩爱的一幕,柳清辞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费尽心思,都是为了宇文诀。
为了他能成为太子,为了他能登基成为皇上!
可偏偏,宇文诀不知好歹,竟这样奚落她!
柳清辞浑身僵硬,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她竟不知道该往哪里坐了。
一边,宇文墨讥诮开口。
“柳小姐是皇后娘娘请过来的贵客,如果不嫌弃,就坐到我这里来吧。”
这道声音如同天籁,在周围的嘲笑声中格外悦耳。
柳清辞抬眸,感激地对着宇文墨行了一礼。
“多谢二殿下,二殿下救清辞于水火之中,乃是真正的君子。”
宇文诀剑眉动了动,黑瞳凌厉地看向柳清辞。
柳清辞这是在暗讽他不是君子?
柳清辞在宇文墨身边坐下,眼神也正好看了过来。
这次,她褪去了温柔伪装,眼底只剩下冰冷阴毒。
宇文诀寒眸眯了眯,菲薄的唇角凉凉地勾起。
“这样一看,二哥跟柳小姐倒也还算般配。”
柳清辞瞳孔紧缩,紧紧地掐住手心儿。
指甲嵌入掌心,生疼一片。
她吸了吸鼻子,酸溜溜地开口。
“凌王殿下,满京城都知道清辞是您的人,不日就要嫁进凌王府,您这样作践清辞,跟打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
宇文诀菲薄的唇角勾起,声音低沉。
“柳姑娘,本王可不知你是我的人。”
柳清辞浑身一震,眼底闪过惊惧。
怎么回事?难道宇文诀怀疑她了?
可昨天在柳家时,父亲明明跟她说,已经找到了夜枭的尸体。
夜枭死了,她最大的秘密也就无人知晓。
宇文诀又因何这样对她?
柳清辞眼泪泫然欲滴,不知所措地看着宇文诀,心底慌成一片。
大殿里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
却也有人渐渐回过味儿来。
“凌王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承认柳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