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将萧烟阁请走,瞧她脾性自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萧烟阁明白这些人的意思,是笑她穿的太便宜。
萧烟阁本就不在乎这些,重活一世,更明白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求得便也是身外之权,贴身的东西舒心才是最为重要的。
萧烟阁离得近又站在这三人对面,跟这些人磨着嘴皮子的功夫,第一时间便看到陈淇彩脖子与脸上的红斑。
萧烟阁一双水灵灵的杏核眼,在这几人身上打了个转,有些无辜道:“可就算沈太傅俸禄要高,河东陈氏又是如何显贵,陈家妹妹不也穿假的鲛纱出来给众人展现吗?”
沈如梦立时呵道:“萧家妹妹切勿胡说,这鲛纱可是我重金拍来赠予陈家妹妹的。”
苏卉如看去,只见陈淇彩的脖子与脸红哇哇地一大片,吓得忙往旁边躲去。
“你!你的脸!这该不会是穿了假的鲛纱过敏了罢!”
众人皆知,这鲛纱既有随着阳光折射显现七彩光芒,又有夜里灿若繁星之样,更是能美容养颜,为肌肤补充水分。
断不可能让人过敏。
“怎么可能……你。”
沈如梦为自己辩解,转身却看见陈淇彩的脸和脖子,捂着嘴把惊呼压下。
陈淇彩自知不好,可她一点感觉也无,立刻唤婢女为她取铜镜来。
沈如梦等不到她确认,便对着翠儿道:“还不快去叫医士来!”
“沈家阿姊!”
沈如梦一愣,心里寒了半分。
为何会这样。
陈淇彩立刻脱了那鲛纱,因她瞧见自己手臂上也开始生了红疹,这下根本不用铜镜来瞧。
“我敬你三分,唤你一声阿姊,你却拿假的鲛纱来糊弄我!”
陈淇彩将那鲛纱丢在她身上,沈如梦生怕被传染,往旁边躲了去。
这更坚定了陈淇彩的想法,她怒道:“你说这是你兄长赠予我的,他那是什么意思!不喜我便直说,送件假的衣裳来羞辱我?”
家中长姐早已出嫁,父亲正在为她寻得佳婿,这沈秋登频来示好,家里见他颇有学识又为人端正,前途似锦,两家的姻亲就快要定下了。
沈如梦急得汗都要落下来了,这时也端不得架子,立刻不顾病症去拉陈淇彩的手。
这鲛纱确实是她用银钱买的。
如今鲛纱根本买不到,更何况是这样成色的透明鲛纱。
沈如梦怎么都抽不到玉牌,为了得到这匹鲛纱,她甚至还加价了,以两倍的价格从他人手里拍下。
她不会蠢到买假的赠予陈淇彩。
可如今她们说这鲛纱是假的,千万不能提是哥哥送的,她弄错了东西,跟哥哥送了假的予旁人,这性质不一样。
她虽然急却也没昏了头不顾大局的,拿沈秋登的名声去换自己安稳。
沈如梦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解释:“这鲛纱是我准备的,不是兄长。”
她出生时唐文慧已经是当家主母,沈如梦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眼圈立时红了,却还要忍着坚持说道。
“是我……是我想同陈二小姐交好,却不好意思开口,这才托了哥哥的名义将鲛纱赠予陈二小姐,可这鲛纱是我千金拍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