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什么?”
“怎样对你更好些。”
怎样是真的为你好。
萧烟阁本就是翱翔天际,自由自在的隼,她机敏从容,又有旁人所不及的身手与直觉。
他先前怎么会将她当作京都的鸟雀般护着呢?
是他的错。
爱意给错了方式,便是对她不利的负担。
萧烟阁细细品了品,告诉她秘密就是对她更好了吗?
她笑起来,半真半假道:“你不如把私库给我,这样才更好。”
“好。”
裴云栈毫不犹豫。
“明日我好了便将钥匙给你,陪你去我的私库。”
他另有住处萧烟阁是知道的,只是大概有个印象,记不全地方。
“啧,又听不懂玩笑话啦?”
萧烟阁揉捏着他僵硬的指节,一点一点给他顺着经脉。
“我又不懂怎样拨算盘,给我也是荒废了。”
她眼下缺钱,能拿到裴云栈的私库是再好不过。
可如果动用那些银两,势必会被他察觉自己要做什么。
不安全。
她……如今无法再相信他。
温池没办法泡太久,他这副样子也没办法吃饭,就喝了些热汤。
晚上萧烟阁刻意让福伯准备了烤羊腿,她馋死了。
萧烟阁在屋内陪着他,羊腿自然被拿到屋子里吃,见裴云栈一直盯着他看,她擦了擦嘴角。
“你看什么,你又不吃羊肉。”
裴云栈不喜荤腥,更不碰羊肉这种膻味过重的东西,内脏血类他是一点不沾。
“我这样,能看哪。”
此刻他被包成个粽子样,被子夹层里塞了汤婆子,他不愿意躺着,萧烟阁便把他扶好放在床中间,背靠暗格。
此时他只有眼睛最灵活,但裴云栈一向包袱重,跟她家二哥有的一拼。
是断断做不出脖子不动,只有眼睛东张西望的神态。
暖灯映得他眉目柔和了几分,裴云栈开口:“你想笑便笑,别噎着了。”
“哈哈哈哈哈哈。”
萧烟阁一点也不客气,尽情嘲笑他。
特别是体验了那么久被他发疯制挟,日夜关着。
如今睡了一觉起来,就又回到了她能对裴云栈肆意妄为的时候。
好像除了会威胁到自己这条小命的事情,裴云栈都能冷静自持。
“小白脸,乖乖给爷当压寨夫人吧。”
“好啊。”
“听凭萧三娘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