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赵熙笑,“反正世人都道我好色,我就做实了吧。你不用害臊,都是我干的……”这话说的,顾夕脸红到了耳垂。“自己来,过会还能有个完整的衣带,要是让我来……”赵熙用手指勾着顾夕的衣带。在宗山,顾夕着的是宗山服饰,剑宗,偏是宽袍缓带。或许这与剑宗的雍容大气相得宜张吧。赵熙常为看不到顾夕着修身常服的宽肩窄腰而遗憾。今天,她瞪大眼睛,看顾夕自己在她面前宽衣解带。顾夕知道赵熙的性子,真是做得出来。不若自己解了,回去时还能有完整的带子用。顾夕咬唇,很认命,再羞耻的事都被她要求着做过,现在这些不算什么。他其实并不担心会有人闯过来,赵熙是很稳妥的,周边布置了很多亲卫。顾夕听呼吸声,就听得到。所以他很心安。只是在赵熙热切的目光下,有些羞赧。顾夕脱到最后一件,便不肯再自己动手。“要不你就自己来,要不就这样。”顾小爷负手而立,也很硬气。赵熙立起眼睛,一件就一件,撕起来也是很顺手的。“嘶”的一声,顾夕胸前大片肌肤裸出来,映着阳光,闪着光泽的肌肤像涂了蜜,吸引着赵熙这只采花蝶。顾夕窘迫地站着,说好了自己不再动手了,可被脱到这个程度,竟更尴尬。顾夕不安地动了动手指,还是不好食言。赵熙好整以暇地坐到石板上,单手拄着腮,欣赏面前的秀色。顾夕窘得浑身都腾起粉色。赵熙看够了,才指了指面前地面。顾夕红着脸,跪在赵熙指定的地方。赵熙怕他膝盖磕到,又伸手把裤子拉回膝上。顾夕只觉脸颊都烫人了。赵熙把顾夕归置好了,欣赏着顾夕红艳艳的脸儿,道,“夕儿,知道今日为何要罚你?”顾夕摇头又点头,最近的事,没想出不妥之处。赵熙看他细细琢磨的神情,颇可爱,不禁笑道,“好好想,否则就这样领你回去。”顾夕脸更红,不过他可不信赵熙会做得出来。他还是认真地又想了一遍,“公事?”赵熙挑眉。那就是私事喽。顾夕很聪明,一下子想到重点。前几天在芜州游船时,天气骤变,她着了凉,吃药也好得慢。船上最后一晚,两人床事时,顾夕直接催内力导引着她的内息运行周天。赵熙心疼又生气,“我记得五年前,便令你不准再妄动内力了。”赵熙严肃地看着顾夕。五年前,林泽在宗山养伤。林泽守宫城时,连续作战,已经受了重伤。在宗山静休时,林泽病体缠绵,几次危急。顾夕只好动用了内力。未然惊闻此事,拖着病体赶到林泽房中,强令顾夕收功。并以首尊之名份,令顾夕即刻出去。顾夕苦求,未然令弟子们将顾夕强行拉走,关在慎思阁。之后,未然亲自替林泽疗伤,林泽得救,未然却油尽灯枯,终不治离世。赵熙在朝中听闻此事,直接率队赶到宗山。名为祭天,实为探望顾夕和林泽,悼念未然。顾夕垂目,想到未然离世,心中伤痛。赵熙严肃道,“未然首尊临去之前,怎么嘱咐你的?”“修行内力,本就是逆天之举,越是修到高深,越危险。”顾夕微微哽咽。未然尊者临去世前就嘱咐过这样的话,顾夕两次散功,筋脉大损,比之未然更加脆弱和危险。“是否自恃臻至化境,便以为可以随性而为?”赵熙沉声。顾夕摇头。“妄动一分,便损一分,”赵熙说了一半,心疼地咬牙,“你不想后半生陪着我?不想与我一同老去?听闻未然内伤缠绵,终日闭关,你是不是也想这样?坐在密室里,让我在门外守着你?”顾夕惶惶抬目,“不是,我……”他想说他心里有数,可是赵熙讲的全是事实,游船输导内力,他的筋脉就疼到了现在。若是早年,他会说为了赵熙怎样都可以。可现在他长大了,更明白什么叫两情相依。他得好好地陪着她,不让她伤心,所以,他真的不可以再耍小爷性子,任性地说怎样都可以。“下次不会了,真的。”顾夕愧疚地拉住赵熙的手,“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保重自己……”他见赵熙仍沉着脸,咬唇举手发誓,“我顾夕从此刻发誓,再不妄动内力,善自珍重,陪着你到老。”“我去了,你才可以……”赵熙动情地看着顾夕,“等到老去的那一天,你绝对不要走在我前面。”顾夕执拗摇头,眸中蒙上一层层雾气。赵熙沉下脸色,“你待要怎样,我比你年纪长,自然先你而去。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死也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