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殊彻底呆了。
秦陌张口就来:“那时每逢冬日夜晚,你都?会把格挡的?抱枕丢到一边,然后挤到我怀里睡,动手?动脚,第二天,还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兰殊美眸圆瞪:“我有吗?”
“当然有。成天到晚把你的?冰手?冰脚往我怀里塞,时不时冻得我一激灵,还扒拉我衣衫”秦陌振振有词控诉道。
兰殊是绝不相信扒衣一说的?,可回?想那些暖和的?岁月,仔细一琢磨,确实同上一世蜷在他怀里的?舒适感如出一辙。
这么推断,心里难免就发了虚。
兰殊迟疑道:“那你为何不叫醒我,把我推开?”
“我推了,你死活不肯走。”
兰殊:“”
兰殊才?不信,可当初那些温暖的?感觉又是真真切切,不容她?反驳的?。
怪不得她?的?抱枕后来都?不暖和了,原来,她?抱的?一直都?是人。
事已至此,兰殊没得辩解,盯着秦陌得意?的?目光,索性一口认下,反向指控道:“我虽抱了你,但你要是真不愿意?,大可以同我分床,可你也没有。你这么言行不一,难道就不是居心不良?”
她?一副他自己“引狼入室”的?模样,就是不肯在他面前矮去一头。
秦陌微微睁大双目,忽而嗤地笑?出了声。
他直接承认道:“我是居心不良。”
兰殊一下抓住了他的?话头,一句“你看”刚出口,秦陌叹笑?,“我已经不良十年了。”
他直勾勾看了她?一眼,眼中那一抹隐忍的?情欲,令兰殊发怔中,不由红了双靥。
她?的?心口猝然一跳,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对于他一些没脸没皮的?撩拨,她?逐渐变得,没有那般无动于衷。
另一厢,长安。
御史台兢兢业业,一大清早,就在李乾面前参起秦陌不受军令,唯恐他恃宠而骄,功高震主。
自国朝建立以来?,哪个将帅敢在大捷之后,不领恩旨班师回朝,反而一打完仗,带着一拨军队,着急忙慌赶着往别处跑了去的。
简直是拥兵自重,目无王法。
御史大人持笏在朝堂之上,一番铿锵激愤,慷慨陈词。李乾端坐上?方,只默然看了他一眼,目光幽幽深深,望不见底。
御史大人心口滞然,话音有些没接上?,正琢磨着陛下的心思。
当今朝堂,已经完全掌控在了李乾的手中。
而他显然给?足了秦陌信任。
三言两语,便将秦陌擅离的罪证,转化成了轻飘飘的并非不听?圣令,而是收到?了密诏,转道去蜀川那厢。
李乾道:“昌宁长公?主奉旨出海习医,如今已学?有所成,正在回长安复命的路上?。秦大帅的擅离,只是顺道接长公?主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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