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息之间就是两条人命,其狠辣程度令人胆寒。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众人不由得惧意渐生。
然而,温简言却像是完全不关注赌局以外的事,他打量着面前闭合的骰盅,短暂的犹豫过后,将面前的筹码向前一推:
“all。”
与此同时,四周的阴影中,面带漆黑面具的住客缓缓浮现,它们无声无息地入侵到整个大厅的每个角落,它们没有立刻动手,但是,从它们身上释放出来的阴冷气息,却足以让每个人血液冻结,寒毛直竖。
所有人都下意识紧绷神经,死死盯着这住客,心下紧张。
这些东西从哪里出来的?!究竟怎么回事?
赌桌边。
黑发金眼的男人似笑非笑,他垂眸注视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温简言,十分自然地抬手为他抹去了颊侧的血迹。
大厅内鸦雀无声。
对他们而言,现在的情况可谓十分严峻,匹诺曹和他的小队手段如雷霆,对所有的袭击者都毫不留手,下手血腥而直白,以一种令人胆寒方式冲击着他们的感官,令他们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而不知何时出现的“住客”更是犹如兜头的冷水,浇灭了他们的热血,现在他们处处掣肘,再不敢轻举妄动。
温简言坐在赌桌边,漫不经心地垂着眼。
明明脚下一地血泊,但他本人却都很洁净,除了鞋面上未凉的血,身上再无半点痕迹,似乎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但每个人都看的清楚——这个明明从未动手的家伙,才是操纵这一切的真正主使。
众人皆是利刃。
他是持刃之人。
叮叮当当。
骰子撞击着盅壁,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声音渐弱,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赌盅打开。
大小立见。
“唉,又输了。”青年叹口气,语气却并没有多少遗憾,“老话说十赌九输,照我看,这个概率多少还是保守了,怕不是十赌十输。”
伴随着他的认输,面前所有的筹码都被划归到了荷官的手里。
“算了,不玩了。”
温简言站起身,踩过脚下粘滑的血液。
他抬眼扫过一片死寂的大厅,像是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有个提议,”
温简言和和气气地说。
“接下来,不如我来帮大家戒赌吧,如何?”
站在赌桌边的青年明明是笑着的,声音也温柔和煦,但说出的话却残忍的令人背后发凉。
“能让人戒掉赌博的方法不多,据我所知,最行之有效的只有一种——强权和铁腕。”
“所以,接下来谁再赌一次,我就砍掉他的手。”
“赌第二次,是脚。”
“赌第三次,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