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外面的拍门声没停过,但是抬着冯小怜的女人们也没停下脚步。
刚才骂冯小怜是贱婢的粗壮女人跟其他几个同伴说:“先把这贱人抬到柴房去关着,把她身上的这套衣服扒下来烧了,别留下什么,要不然到时候说不清楚。”
昏昏沉沉的冯小怜听见她们这样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毕竟对方不害怕侍卫找上门,可又对原本的冯小怜印象很不少。昏沉的她就被扔进了柴房,然后又扔进来了一套衣服。
一个老婆子恶狠狠的说:“赶紧换上,要是慢了老娘给你紧紧皮,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冯小怜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会天气寒冷,赶紧换衣服才是做妥当的,不需要这婆子催第二遍。但是这会她的身体状态很不好,本来就是中毒昏迷好久没吃饭,接着是狂奔逃命消耗了很多的热量,最要命的是大冷天她还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一会,湿衣服穿了半天,各种因素叠加之下这会真的是想站起来都难。
然而这婆子是指望不上的,人家是不会帮着换衣服的,所以哪怕全身开始发热,双腿抖的跟面条一样,她的脑子还在告诉自己:这会处境很不好,身体更不好,还是乖巧些别惹人生气,等身体好点了,摸清环境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她费力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又费力的把粗布衣服穿上,这衣服绝对不合身,穿上之后感觉处处磨皮肤。毕竟有衣服穿已经很不错了,她也没嚷嚷,裹紧了之后实在是坚持不住倒在柴堆上昏睡过去。
这婆子把她身上白色贴身锦缎衣物收拾起来,看她脸色潮红不对劲,伸手摸了她的额头,发现额头是滚烫滚烫的。
这婆子把湿衣服卷起来带出去,出了院子对外面守门的几个婆子说:“阿姐,我看那贱人发热了,管不管?不管八成要死在这儿。”
刚才抬着冯小怜进来的一个女人说:“先看主人是什么意思,主人要是心软就管她的死活,要是主人不想搭理,任凭她死了也没事儿。不过是贱婢的贱婢,一条狗罢了,谁会把一条狗的生死放心上。”
此时在大门口,刚才吩咐抬冯小怜进去的女管事带着身边的女童站在门口和侍卫们对峙。
这个女管事冷冷的说:“。。。。。。这里没任何刺客,再说一遍,这里只有我们这些修行的女人,你们想要进来搜查,拍门前都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吗?这也是你们能进来的?让你们这些大男人进来了,我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侍卫还是嘴硬的要求进去搜查。
女管事就说:“行啊,你们前脚从这里搜查出去,后脚你们全家上路。我们惹不得你们的上官,难道不能收拾你们吗?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掂量。”
说完之后让开了路,这些侍卫反而不敢进了。
女管事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一群草包!”
说完吩咐提灯笼的女童:“童儿,关门!”
女童清脆的答应了一声,骄横的让老仆妇们把大门关上。
这女管事带着童儿一路往里面去,过了好几道门在一处佛堂前停了下来。
女管事问外面守着的侍女:“还没醒?”
这些侍女们纷纷点点头,其中有人用袖子盖着嘴无声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些都是守了一晚上的夜了,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快了,等会就天亮了。”然后把袖子放下来小声问:“您怎么来了?”
女管事也没瞒着这些侍女:“刚才冯小怜倒在咱的门前,我看到不少人在追她。”
这些值夜的侍女听了都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几个人一起上来,拉着女管事往外面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一个侍女悄悄的问:“真的假的?别是什么苦肉计来骗咱们的。”
其他侍女立即点头:“她们这些人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特别是这个冯小怜,光着躺在桌案上让大臣参观,都这么不要脸了,什么事儿是她们做不出来的?!”
一群侍女们都很气愤,待听说把冯小怜弄进来之后这些侍女们都急的跺脚:“妈妈,您怎么老糊涂了,这样的灾星倒在门前都不用看第二眼,看的多了脏了自己的眼睛。您怎么还弄回家里来了,这不是恶心人吗?赶紧扔出去,扔的越远越好。”
还有人说:“您弄她进来就不怕主人生气吗?”
这女管事说:“我就是为了主人才弄她进来的,我难道不知道这人恶心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侍女们怎么都想不通,只能说:“妈妈是老糊涂了,您等着看吧,主人肯定生气,人家都避之不及呢,您还上赶着。。。。。。”
这时候屋子里有了动静,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模样娇俏的侍女从里面出来,对着院子里一群人骂到:“都是聋子啊,怎么喊了半天没人应声!”
这些围着女管事说话的侍女瞬间散了,小碎步跑到门前低着头听训,随后又赶快端水伺候主人洗漱。
女管事趁着主人洗漱的时候进了佛堂。
佛堂中间供奉着一尊佛像,占据了很大一片地方,两边有床榻,是她们主人休息的地方。
就环境而言,这里的摆设显得很朴素,真正的青灯古佛。但是这环境和前呼后拥的排场相比,又有着巨大的违和感。
她们嘴里的主人打着哈欠伸出手让人给她擦手,头上也是没有一根头发,旁边围着她侍奉的侍女们把一顶昂贵的貂皮暖帽给她戴在头上,盖住了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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