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五十多岁,总不能现在就想隐世清修吧!”延平帝笑吟吟的看着他。
杨正山笑了笑,“陛下说笑了,陛下若是想让臣隐世清修,臣就在府中颐养天年,含饴弄孙。”清修就清修呗,如今他已是先天武者,也没有必要一直留在朝堂上。
而且这段时间他对修炼有了很多感悟,正准备好好修炼一阵子。
“朝堂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爱卿还是多操劳几年吧!”
延平帝见杨正山真的有隐世清修的想法,连忙止住这个话题。
“对于神阳教你有什么看法?”
“臣对神阳教了解不多,暂时并无太多的想法!”杨正山摇摇头道。
这倒不是他故意推辞,而是他真的没有想法。
延平帝点点头,又说道:“玄儿想拜你为师,你就收下他吧!”
“代王殿下天资出众,臣唯恐误了代王殿下!”杨正山推辞道。
“呵呵,若是连你都教不好他,那这天下估计也没有人能教好他了!”延平帝轻笑道。
杨正山会教徒弟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虽然他只有三个徒弟,但别忘了杨家三兄弟和他麾下的将士都是他调教出来的。
别的不说,单单是杨家三兄弟就不知道羡煞多少官宦和勋贵。
更何况如今林展也已崭露头角,虽然他只是一个兵部的正六品主事,但他是文武全才。
有这么多例子在前,杨正山自然也就被冠上了良师之名。
“不只是玄儿,还有钧儿!”延平帝突然说道。
杨正山神色一凝,“陛下!”
延平帝口中的钧儿就是皇长子陈昭钧,如今被封为安王。
收一个皇子做徒弟就已经够麻烦了,若是再收一个皇长子,谁知道以后会有多大的麻烦。
延平帝挥挥手打断他,说道:“你放心,朕不会像父皇那般,你教导钧儿两年,朕就会册立他为太子,让他临朝观政。”
杨正山闻言,心神一阵震动。
延平帝能对他说这些话,足以看出延平帝对他的信任。
这让他之前对延平帝的不满立即就消散了不少。
其实延平帝也不是没有恼过杨正山,去年辽东大旱,流言盛行,说他这个新皇无德,而杨正山在重山镇却盛传仁德之名,他听了之后自然会觉得难受。
但延平帝也只是气恼一时,流言平息之后,他每次用银子的时候就会想到杨正山的好。
因为他这半年来用的银子几乎都是玻璃作坊赚来的。
饮水思源,若不是有玻璃作坊赚来的银钱,他和朝堂根本就无力赈济辽东的灾民。
所以每次从他的内帑中调用银子,他都要感叹一句靖安侯与国有功!
“钧儿和玄儿交给你教导,朕也放心,你就别推辞了!”
延平帝望着杨正山说道,杨正山居然从他眼中看到了些许真诚。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