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案不知道,只是女子眸中藏着的不耐,让沈玉案觉得格外刺眼,他移开视线,堪声道:
“苏姑娘。”
四周人错愕,松箐泛起嘀咕,沈玉案淡淡地觑去一眼,松箐立即噤声。
忽然起风,沈玉案看着苏韶棠穿的那件单薄裙装,下意识就道:
“松箐,披风拿来。”
松箐愣住:“侯爷,我们出府时没带
披风啊。”
沈玉案骤然回神,前世,只要和苏韶棠一道出门,他总会随身带一件披风。
对面,苏韶棠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婚期,等掀开盖头时,果然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早就不是他的阿棠。
沈玉案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圣旨降下,沈玉案要伴驾南巡,这个时候,沈玉案终于想起第一世时发生了什么。
他不顾安危地救下了一个女子。
等再一次救下那位叫作云安然的女子时,沈玉案心下格外冷,他将云安然带在身边,冷眼旁观事情发展。
每一次他不想管云安然时,仿佛都有一双手在推着他往云安然走近。
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被逼得发狂,行事越发没了分寸。
云安然却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委屈。
沈玉案越发觉得荒谬,哪怕他对他的妻子全然没有感情,也不会让她这般难堪,养着外室,冷落正妻,这甚至都足够让御史台上折参他一本!
这种时候,沈玉案明知不该,但也控制不住地有点庆幸。
如果府中的那位是他的阿棠,他真的能做到冷静地任由事情发展吗?
沈玉案知道,他不能。
他惯来见不得阿棠受半点委屈。
爱与不爱,就是这般分明。
沈玉案又亲眼看着裴时愠对云安然起了兴趣,在云安然的哭哭啼啼下,莫名其妙地开始对云安然生出好感。
沈玉案只觉得一言难尽,甚至,沈玉案忍不住问出:
“你喜欢她什么?”
裴时愠卡壳,憋了半晌,才道:“我喜欢她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沈玉案轻扯唇角。
真是要谢谢裴时愠高看了,他还真的不知道。
事情发展到最后,府中的那位女子郁郁寡欢而终,临死前,要见沈玉案一面,得到这个消息时,沈玉案脸色骤变,他立刻要赶回府中。
始作俑者却拉着他的衣袖,咬着唇瓣,仿若受了偌大的委屈,怔怔地问他:
“你是不是喜欢她?”
沈玉案教养再好,都想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