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舌尖被咬破了个口子,正出着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又看着少女逃跑的背影,眼中浮起兴味。
真是大胆又鲜活。
刚才少女叫骂的模样黏附在男人脑海中。
少女发髻因刚才的摔倒而轻微散开,几缕碎发戳在耳边,她明明看着脆弱,生得一张娇美容颜,精心培育的牡丹花似的,但骂他的时候又像一只炸毛的猫,对他伸爪龇牙,末了,还会昂着高贵的头颅,傲娇地控诉他,再然后,调皮地跑掉。
伸爪子咬人的猫?按理说他也可以不养或者杀了,可是他又喜欢,既然喂不熟,那便把指甲和牙齿全拔个干净
夏卿心跳如鼓,一边跑一边喊着君厌,又不敢太大声,教旁人听到又失仪态。
幸好,在一芦苇拐角处,君厌迷蒙着眼唤她。
昨日哄了夏卿大半夜,他躲到芦苇里睡着了。
“发髻怎么乱了?跑这么急?”
君厌关切地询问她,将她的秀发重新整理了下。
夏卿喘着气,望向后面,没见来人,她拍着胸脯顺了顺气,道:“急着找你,你怎么躲到这偏僻地方来了。”
“补觉,你手怎么了?”
君厌眼尖,垂头便看着夏卿手腕上的红痕,她皮肤皎白,容易留印子,这红看着分外夺目,像是什么东西勒的。
“没事,刚刚”夏卿一把将手背到身后,眼神闪躲:“刚刚玩芦苇杆不小心划的,没什么事。”
君厌心中生疑,眼神变得幽暗,这痕迹实在暧昧,再看夏卿,她嘴唇殷红,有些红肿,倒像是
经不住深想,君厌急忙打消了念头。
“不痛便好。”
君厌双手摸着夏卿的脸,目光深沉地落在她的唇上,却见夏卿心不在焉,好像提防着什么。
他附上唇,轻轻贴上她的,感觉她呼吸凝滞了几分。
君厌没有深吻,只是贴着夏卿的唇轻轻摩挲了下,舌头轻舔,将她的嘴唇舔得亮晶晶的。
“哦?我来的不是时候?”
熟悉的男人声音,在耳边炸开。
这流氓,怎么阴魂不散的!
夏卿吓得挣开君厌,迅速跑到他背后,捏着他的衣角躲着。
“叶老板?”
君厌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会被打扰,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他看向那垂手立在上方含笑看着他们的人,正是那日谢娇招待的叶硕叶老板。
身后的少女似乎有些紧张,紧紧贴着他,缩得像个小鹌鹑似的,君厌有些羞愧,他不该在外面这样孟浪地亲夏卿,旁人看见,又该说闲话了。
“才子佳人,情之所至,能理解,放心,我不会乱说。”
说罢,男人笑着将折扇放在自己的唇上敲了敲,眼中有几分揶揄。
君厌被这样打趣,耳根红透,他看了眼身后的小脑瓜,又抬头拱手道:“谢过叶老板。”
按理说,说完话后这叶老板该识趣离开才是,可他偏偏一步步走近了来。
“听闻你们就要成婚,到时我还想来讨上一杯喜酒喝。”
男人又打开他的折扇,轻轻摇着,一副散漫姿态,看着君厌,一边用余光看着那缩着后面、只能看个脑袋的小人。
“自然,欢迎!”